一詞,滿載輕蔑與不屑。在華國人的名字前冠以這樣的標籤,便是對他們人性的剝奪,將其化作任人宰割的牛羊,圈養在名為“偏見”的圍欄中。
於是,屠殺與暴行,在他們心中變得如宰殺家禽般理所當然。誰會為了一隻雞、一頭豬的消逝而心生憐憫?凌織羽站在他面前,卻渾然不覺,她正面對著一個披上人皮的惡魔,仍試圖以理性之光穿透黑暗:“北原桑,你的心靈狀態令人憂慮,我將會呈上一份報告,希望你能遠離戰場,得到應有的療愈。”
但在北原桑中尉耳中,這無疑是赤裸裸的威脅。他咬牙切齒,將怒火壓制於槍套的縫隙中,冷言相向:“你最好保佑自己平安無事。”
望著他大步流星,背影逐漸消失在車站廣場的方向,凌織羽深知,自己的話語並未觸動那顆冰冷的心:“此事,我必須上報憲兵隊。”
一旁的軍曹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這種事,憲兵隊也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些被殺的支那人,對他們而言,既無戰略價值,又無情感牽絆,何必插手?”
除非是那些擁有一定地位,值得拉攏的支那人,那些日本士兵才會收斂幾分。但這樣的例外,少之又少。
此刻,北原桑中尉已登上火車站的瞭望臺,從站崗士兵手中奪過三八步槍,如同挑選獵物般,隨意鎖定了廣場上的一名青年男子。槍聲響起,清脆而致命,男子應聲倒下,如同一朵凋零在風中的花。
廣場上瞬間陷入混亂,女人的尖叫劃破長空,卻又迅速被恐懼吞噬,歸於沉寂。人群並未四散奔逃,有的迅速蹲下,尋找掩護;有的則在群體的壓力下,盲目地模仿著別人的動作。
這一幕,是對人性最殘酷的試煉,也是對和平最深切的呼喚。 在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一幕不同尋常的戲劇悄然上演。
日本人再次扣動了罪惡的扳機,將無辜的生命視為草芥。但這,對他們而言,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不逃,或許只是幾縷冤魂的歸宿;而逃,則可能觸發更可怕的屠殺,那架設於廣場之上的歪把子機槍,如同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更多的生命。
在這片被恐懼籠罩的土地上,平民百姓已被生活的重壓和死亡的威脅馴化得如同驚弓之鳥。槍聲響起,他們條件反射般地蹲下,像是等待命運裁決的囚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只能將一切歸咎於命運的捉弄。
砰!又是一聲槍響,一個健壯的男子應聲倒下。北原桑中尉,這位冷酷的劊子手,他的選擇標準竟如此直白:男性,青壯年,身強體壯,因為在他眼中,這樣的人最有可能成為反抗的火種。他不僅在發洩私憤,更自詡為在為帝國清除隱患。
然而,在廣場的一角,一位身著日本軍裝的身影卻與這一切格格不入。他,是張三,不,是賊九,一個心中燃燒著復仇火焰的勇士。他目睹著這一切,雙眼如炬,殺意騰騰。
“他必須死!”賊九在心中默唸。他計劃製造一場混亂,然後趁機擊斃這個劊子手。距離不過咫尺之間,一槍便可結束這一切。他悄悄摸出一顆香瓜手雷,正準備付諸行動。
但就在這時,一個不可思議的場景發生了。瞭望臺上的日本鬼子,頭顱竟如熟透的西瓜般爆裂開來,紅白之物四濺,無頭之軀隨之墜落。賊九愕然,他分明沒有聽到槍聲,這究竟是何種神蹟?
是詛咒?是巫術?不,都不是。此時,不遠處屋頂上,一位名叫陳浩的狙擊手正緩緩收起他的巴雷特狙擊槍。他,就是那幕後的黑手。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在精準的一擊之下,人頭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至於那無聲的殺戮,現代科技的消音器早已讓狙擊槍成為了真正的無聲死神。
是的,消音器早已不再是影響射擊精度的累贅。那些老黃曆早已被時代的洪流沖刷得無影無蹤。如今的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