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營長大人,是否又有新的使命降臨?”安源太郎在一名流利雙語翻譯的引領下,匆匆步入營帳,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虔誠與急切,彷彿一位即將踏上神聖征途的信徒,全然不見昔日少左那份高傲與不可一世。
按照往昔的軍銜序列,身為步兵大隊長的他,與營長之位本應平起平坐,尤其是在日軍中,那更是榮耀與力量的象徵。安源太郎曾自負地認為,唯有團長一級的將領,方能成為他們刀光劍影下的對手。然而,這一切都在他選擇放下武士刀,舉起白旗的那一刻,化為了過眼雲煙。
如今,他是什麼?他又是誰?
安源太郎以近乎謙卑的姿態,遊走於新世界的邊緣,對每一位可能決定他命運的人笑臉相迎,那份轉變之大,如同春日裡一夜之間綻放的櫻花,絢爛而令人驚訝。
“嘿,這小日本佬,心裡頭到底盤算著什麼詭計呢?”不辣眯著眼,上下打量著換上英軍制服的安源太郎,心中暗自揣摩。除去那口流利的外語和偶爾不經意間流露的日式禮儀,他幾乎與周圍計程車兵無異,彷彿一塊被精心雕琢過的石頭,已漸漸融入了周圍的河床。
不辣清了清嗓子,將團部的密令緩緩道出:“這是團座的旨意,我會安排車輛,你們即刻啟程,夜幕降臨前必須出發。有何異議?”
“遵命,即刻準備,無半句怨言。”安源太郎的回答迅速而堅定,心中卻激盪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作為背叛了故土與信仰的“日奸”,他最怕的是成為無用之人,被遺忘在歷史的塵埃中。而現在,每一次被“主子”想起,都讓他覺得自己依舊有價值,依舊能在這亂世中尋得一席之地。
就在今日上午的戰鬥中,他主動請纓,運用對日軍的瞭解,成功勸降了一支幾乎覆滅的步兵大隊,五百餘名俘虜,包括傷兵,成為了他的“功績”。而今,他又將迎來新的挑戰——勸降曼德勒城內那些被重重包圍的“敵人”。
對安源太郎而言,這不僅僅是任務,更是他證明自我、贏得信任的絕佳機會。在川軍團中,誰能比他更瞭解那些曾經的戰友,那些被稱為“敵人”的同胞?他心中並無絲毫兔死狐悲的哀愁,反而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那是對新身份的狂熱,對證明自己價值的渴望。
“鄧營長大人,請允許我,以昔日武士的榮譽,以及今日信徒的虔誠,去說服那些仍在黑暗中徘徊的靈魂,讓他們看到光明的道路。”安源太郎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狂熱,彷彿他正引領著一場靈魂的救贖,一場迷途者的聖火之舞。 在一片硝煙未盡的蒼穹下,安源太郎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彷彿每一縷風都攜帶著他對“大東亞和平”的渴望。他挺直了腰板,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各位,已有超過兩百名英勇之士,決定棄暗投明,與我們並肩作戰,共同守護這片土地上的安寧。”
他的話語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漣漪。緊接著,安源太郎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期待:“我有一個提議,或許可以讓這兩百多位新同志發揮更大的作用。試想,如果我們將他們帶上戰場,他們將不僅僅是見證者,更可能是說服更多迷途者回歸正道的橋樑。”
不辣的眉頭輕輕皺起,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幅幅荒誕而又大膽的畫面:難道安源太郎打算用這兩百多人去勸降?還是……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悄然萌芽:“他不會是想讓這些人直接參與到攻城拔寨的戰鬥中,組建一支‘川協軍’吧?”
安源太郎微微一笑,那笑容裡既有對戰友理解的欣慰,也有對即將實施的計劃的自信。他輕輕點頭,確認了不辣的猜想,彷彿在說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正如我們所做的那樣,將曾經的敵人改造成皇協軍,為何我們不能將這股力量化為己用呢?川軍團的勇武,即便是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