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簡短卻沉重的文字。
“這怎麼可能!”真田毅喃喃自語,他反覆閱讀著電報,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絲漏洞或誤解。然而,電報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刀割般刺痛著他的心。
他深知,真田大隊是他們旅團的精銳之師,曾多次參與入侵計劃,對南面的敵人有著深入骨髓的瞭解。然而,昨晚的偷襲卻如同一隻幽靈之手,悄無聲息地扼住了真田大隊的咽喉。
“是誰?他們到底是誰?”真田毅憤怒地拍打著桌子,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斷定,這一定是內部有人出賣了情報,否則敵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突破防線?
他立即給弟弟真田茗發電報,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或建議。然而,真田茗的回覆卻讓他如墜冰窖——他擅離職守,部隊恰在此時遭遇了偷襲。
真田毅臉色鐵青,他深知這意味著什麼。真田大隊的覆滅,無疑是對他們旅團的一次沉重打擊。而真田茗的擅離職守,更是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碩鼠!一定有內部的碩鼠在搗鬼!”真田毅咬牙切齒地咒罵著,他立即開始籌備推脫責任的說辭。他知道,一旦上面追究起來,他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保全自己。
而此時的真田茗,正站在車站的廣場上,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他手中的電報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真田茗喃喃自語,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明明是為了執行任務而離開的,卻沒想到部隊會在此時遭遇偷襲。
他回想起自己在寒風凜冽的冬夜中,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埋伏地點而吃盡了苦頭。他本以為自己的付出會有回報,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令人心碎的訊息。
“少佐,旅團部發來電報。”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來,打斷了真田茗的思緒。他接過電報,只見上面赫然寫著“立即返回接受質詢”的字樣。
真田茗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不能以合適的理由說服上面派來的憲兵隊軍官,他可能會面臨軍事法庭的審判,甚至被家族所拋棄。
“怎麼辦?”他的搭檔觀察手焦急地問道。真田茗緊咬著牙關,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我們先回北驛車站,二組和三組留下繼續尋找機會。一旦發現目標,立即擊斃!”
即便到了此時,真田茗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送凌織羽一程,不讓家族因他而蒙羞。然而,他深知自己的失敗已成定局,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在返回的路上,真田茗一直在思考著昨晚的偷襲。他無法理解,敵人究竟是如何突破他們的防線的。他們穿著關東軍的衣服,手持衝鋒槍,甚至還有坦克支援。這樣的敵人,即便是他親自指揮,也未必能夠戰勝。
“是他嗎?”車站廣場的茶樓二樓包廂內,一個舉著望遠鏡的青年男子突然問道。他名叫陳浩,是這場戰爭背後的一位關鍵人物。
他透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了真田茗那張疲憊而滄桑的臉龐。那張臉,與他記憶中的那個朝氣蓬勃的青年軍官截然不同,更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磨難的難民。
陳浩不禁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真田茗啊真田茗,你這位曾經的狙擊手,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看來,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他回想起自己與真田茗的恩怨糾葛,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深知,真田茗所遭遇的不幸,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然而,他並沒有絲毫的愧疚或悔意。相反,他為自己的計劃能夠如此順利地進行而感到沾沾自喜。
陳浩知道,真田茗只是他計劃中的一個棋子。而在這個棋盤上,還有更多的棋子在等待著他去擺佈。他相信,只要自己的計劃能夠繼續下去,真田茗的悲慘命運就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