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將如暗夜的燈塔,為川軍團照亮前行的道路,直擊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
陳浩的眉頭微微一挑,這份突如其來的情報如同天降神兵,讓他原本打算靜待本地勢力歸順的計劃提前了節拍。緬甸獨立軍,這個名頭在他心中早已生根發芽,尤其是他們的領袖昂山,一個複雜多面的人物,既是緬甸國父,抗擊外侮的英雄,卻又與日本的法西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昂山,這個名字背後藏著太多的秘密與血淚。他曾是日本間諜眼中的香餑餑,為了推翻英國殖民者的統治,他遠赴東瀛求學,又在彎彎接受了嚴格的軍事訓練。在曼谷,他與志同道合者歃血為盟,成立了“緬甸獨立軍”,搖身一變成為副總司令,手持日本的武器,與英軍展開了激烈的較量。在他的協助下,日軍如入無人之境,攻佔了緬甸的首都仰光。同年,華夏遠征軍的腳步也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沉重的足跡,卻在昂山的精心佈局下,損失慘重。
最令人髮指的是,昂山對待華夏戰俘的手段,殘忍程度與日軍無異。一千五百名華夏遠征軍的傷員,寧死不屈,選擇了集體自焚,以一種悲壯的方式,扞衛了最後的尊嚴與榮耀。這兩樁事,如同兩根刺,深深扎進了陳浩的心中,讓他對昂山的恨意如野火燎原,誓要將其拔除。
而曹鸞翔提供的情報,無疑是雪中送炭。昂山此刻正盤踞在仰光,手下五千餘眾,實則是披著羊皮的狼,協助日軍為非作歹。這不僅是陳浩的敵人,更是所有熱愛和平與正義之人的公敵。
“不留此患,何以過年?”陳浩的目光如炬,心中已有了計較。一場圍繞著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正悄然拉開序幕,而川軍團與華人領袖的聯盟,將成為這場戰役中最為堅實的後盾。 在那片被烽火染紅的土地上,皇協軍的數目悄然攀升,已逾兩萬之眾,他們如同幽靈般穿梭,一部分如影隨形地追隨著日軍的步伐,另一部分則像鎖鏈般緊緊拴住地方的安寧,維持著脆弱的治安秩序。
金礦機場,那場硝煙瀰漫的攻防戰中,皇協軍的身影在戰壕裡若隱若現,彷彿是用生命填平的溝壑,見證了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當兩位戰友的身影漸漸遠去,孟煩了轉頭望向陳浩,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團座,咱們真要對那些助紂為虐的皇協軍下手嗎?”
陳浩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說說看,那些皇協軍與咱們的川協軍,誰更勝一籌?”
“那還用說,自然是咱們的川協軍……”孟煩了話音未落,嘴角已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這所謂的川協軍,其實是自川軍團俘虜了日軍安源少左之後,從眾多日軍俘虜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他們的挑選標準極為嚴苛,首要條件便是未曾踏上華夏的土地,雙手未曾沾染無辜者的鮮血。而對於那些犯下血債的劊子手,陳浩並未一概而論,而是將他們發配到了附近的煤礦,讓他們在無盡的勞作中償還罪孽。在那裡,他們必須拼盡全力,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陳浩從未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這片土地。投降,並不意味著生存;勞累至死,也不算作殺戮。有了這龐大的俘虜群體作為基礎,川協軍迅速壯大,如今已擁有兩個營,八百餘名英勇的戰士。他們全副武裝,手持著從日軍手中繳獲的武器,彷彿是對那些潛在叛徒的警告——膽敢反抗,川軍團將毫不留情地將其鎮壓。
皇協軍,不過是日本人的忠實走狗;而部分日本人,又淪為了川軍團的傀儡。如此看來,那些皇協軍,豈不是成了川軍團的孫輩?
於是,陳浩派遣了一個連的戰士作為監軍,率領著一個營的川協軍,浩浩蕩蕩地前往掃蕩那些皇協軍。這場戰鬥,就像是一場家庭聚會中的鬧劇,爺爺監督著兒子教訓孫子,充滿了諷刺與荒誕。
笑夠了,孟煩了收起了笑容,轉而問道:“那昂山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