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五八團作為晉綏軍的精銳之師,團長更是委員長門下的高足,裝備精良,即便是中央軍中也鮮有匹敵。即便如此,他們的輕機槍僅配備至排級,重機槍也才至連級,普通士兵手中的仍是中正式步槍。給每位士兵配發機關槍?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就連一個班擁有一支都是奢望。
八路軍竟能如此豪橫?這不禁讓人懷疑,即便是將日本人的軍火庫洗劫十次八次,也難以湊齊如此數量的機關槍吧?錢伯均一臉困惑,忍不住發出質疑:“八路軍的機關槍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張金星一臉苦相,彷彿比竇娥還冤:“我哪知道這些啊,就連日本人也是吃了虧才知道事情不妙。”要知道,日本人的情報系統向來比他們晉綏軍還要敏銳。至於皇協軍,那更是指望不上了。
楚雲飛回想起之前觀摩八路軍時他們給出的解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說不定是八路軍打劫了上百次日軍的運輸隊,這才攢出了這些傢伙什。”那次歸來後,楚雲飛曾在團裡召開會議,通報了八路軍的情況。
當幾位軍官回想起八路軍那些耳熟能詳的藉口時,臉色變得異常豐富。上千支機關槍均從日軍手中繳獲?這簡直荒謬,日本人自己都未必有這麼多。這分明是在戲耍他們。
對於八路軍的情報收集,他們確實做得不夠充分,今後必須加強。儘管心中的疑惑未解反增,但楚雲飛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你繼續。”
畢竟,楚團長的威嚴,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金星不敢有絲毫懈怠,接著說道:“由於我們對敵人的實力一無所知,便盲目地跟隨著日軍發起了衝鋒。對面的八路軍顯然沒有預料到我們的行動,但他們並未因此自亂陣腳,心理素質之強,令人歎為觀止。他們一直等到我們逼近到二百米之內,才猛然間展開了反擊。那一刻,子彈如同傾盆大雨,不要錢般地傾瀉而來,瞬間將我們壓制得無法抬頭。緊接著,八路軍又開始了精準的短點射,彷彿是在點名一般,我們計程車兵紛紛倒下。那一戰,日軍的一箇中隊幾乎全軍覆沒,存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一旦瞭解了八路軍的火力配置,日軍為何會敗得如此慘烈便不難理解了。楚雲飛曾親眼目睹過獨立團的戰鬥,心中暗自思量:“沒錯,這正是那個我熟悉的李雲龍。即便他擁有足以正面取勝的武器,也總會設法玩弄些小計謀。”
八路軍常常採取將敵人放近了再打的策略,旨在用有限的彈藥造成最大的殺傷。他們不輕易暴露火力,而是等待敵人靠近後,突然發起猛烈攻擊,讓敵人措手不及。一個步兵營在遭遇偷襲時,竟能輕鬆吃掉一箇中隊的日軍,這樣的戰鬥力確實令人膽寒。
張金星沒有受到任何打擾,繼續詳細講述著整場戰鬥。後來,由於山下聯隊的增援,八路軍開始收縮兵力進行防守。日軍總兵力接近五千人,再加上他們那些皇協軍,一輪又一輪地對八路軍的陣地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然而,結果早已註定。
楚雲飛對於許多情報早已瞭如指掌,他好奇地問道:“那日本人後來為何撤軍了呢?”張金星激動地回答道:“那是因為八路軍的援軍到了,他們直接用重炮對日軍的陣地進行了地毯式的轟炸。那動靜之大,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都能聽到,震耳欲聾。我聽日軍士兵說,那是八路軍的兩個重炮團,而趕來的援軍至少有一個師的兵力。真不知道八路軍是從哪裡弄來那麼多大炮的。反正日軍被打得受不了,害怕了,最後竟然把我們當作炮灰,獨自逃走了。” 他們疾馳的速度,簡直能與草原上的靈兔媲美。而那幫所謂的“皇協軍”,在日本人眼中,連牲畜都不如,這早已不是秘密。
張金星這傢伙,似乎還未意識到自己已淪為走狗的境地,反倒對日本人的遺棄憤憤不平。楚雲飛,一個從不將皇協軍放在眼裡的角色,對張金星的抱怨置若罔聞,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