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在收復巴丹的戰鬥中,他不顧一切地衝到了部隊的最前沿,那份對勝利的渴望,甚至讓他險些成為了自己人的槍下亡魂。在反攻菲律賓時,他更是乘坐魚雷快艇,沿著當年撤退的路線重返克雷希多島,那一刻,他彷彿是一位歸來複仇的英雄,將菲律賓從日軍的鐵蹄下解放。
對於榮譽,他有著近乎痴迷的追求。在向國會發表告別演說時,他那句“老兵永遠不會死亡,他們只會漸漸消逝”的話語,至今仍迴盪在歷史的天空。然而,並非所有的老兵都能聽到他的豪言壯語,更不是所有的老兵都能享受到他所帶來的榮耀。
在華盛頓,一場由退伍軍人發起的請願運動正在悄然上演。他們,是那些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他們渴望提前領取退役金,卻遭遇了政府的拖延與推諉。在他們看來,麥克阿瑟的豪言壯語不過是空中樓閣,而他們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溫暖與關懷。
1932年的那個夏天,一群滿懷憤懣的老兵踏上了前往華盛頓的征途。他們在賓夕法尼亞大街的一幢空建築物裡紮下了營寨,用他們的堅韌與執著,向世人展示著老兵的力量與尊嚴。而麥克阿瑟,卻將這一切歸咎於赤色分子的滲透。然而,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為複雜,而歷史的車輪,也從未因個人的意志而停歇。 在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一場前所未有的“榮歸之戰”悄然拉開序幕,而這一切,在一位慧眼如炬的指揮官眼中,卻是暗流湧動的政治棋局。
這位指揮官,我們不妨稱他為洞察者x,他敏銳地察覺到,那批浩浩蕩蕩、以退伍軍人名義集結的隊伍,實則是兔黨羽翼下即將煽動風暴的火花。與此同時,麥克阿瑟將軍卻在公眾面前大放厥詞,聲稱請願隊伍中九成皆是濫竽充數之輩,非真正軍人出身。然而,真相往往藏匿於數字背後——退伍軍人管理局的精密統計,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揭示出請願者中竟有高達九成四的勇士曾身披戰甲,六成七的勇士踏足異國他鄉,更有兩成的勇士,以殘疾之軀,書寫著不屈的篇章。
矛盾的火花,終在一場沸沸揚揚的遊行中,化作熊熊烈焰。警察與老兵,兩個本應並肩作戰的群體,卻因誤解與衝動,釀成了血與淚的悲劇。槍聲響起,兩名老兵的生命在瞬間凋零,更多的勇士則帶著傷痕,見證了和平的脆弱。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風暴,胡佛總統緊急召見了陸軍部長赫爾利,下達了一道看似溫和實則嚴峻的命令:以軍隊之名,平息這場混亂。赫爾利,這位精明的政客,將這份重擔轉嫁給了麥克阿瑟,命令他率領鷹醬的精銳,攜手當地警方,將混亂區域團團圍住,同時,又以一種近乎虛偽的口吻,要求對所有無辜的婦孺展現出應有的關懷與尊重,確保每一項行動都沐浴在人道的光輝之下。至於那些可能的執行偏差,赫爾利似乎早已在心中劃清了界限——那是執行者的責任,與他這位高高在上的陸軍部長無關。
麥克阿瑟,這位被譽為軍事天才的同時,也被視為偏執狂的將領,他的上司們真的對他的性格一無所知嗎?或許,正是這份“不同凡響”的執著,讓他們選擇了他,相信他能以鐵腕手段,更快地平息這場風波。總統與陸軍部長的真正意圖,如同迷霧中的燈塔,模糊不清,只留給後人無盡的猜測。
夜幕降臨,賓夕法尼亞大街上,一支鋼鐵洪流緩緩駛來。第3騎兵團,那些揮舞著軍刀的勇士,如同古代戰場上的騎士,率先衝鋒;緊隨其後的是步兵與工兵,他們手中的催淚彈,如同雨點般落下,將人群與旁觀者一同捲入了一場無聲的災難。在這場“驅趕”中,人性與規則,被無情地踐踏。
直至深夜,那些逃難的老兵,才在阿納科斯蒂亞河的對岸,找到了暫時的避風港。然而,麥克阿瑟並未就此罷休,他心中的戰火,比任何現實中的火焰都要熾烈。他渴望過河追擊,將老兵們的避難所化為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