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深知,敗局已定,除非奇蹟發生,否則這座陣地,乃至整個戰局,都將隨之傾覆。 在三井中佐那因急切而略顯顫抖的嗓音中,一道緊急命令如閃電劃破戰場的陰霾:“即刻!召集所有反戰車利器,不惜一切,將步兵炮也拖入前線,構築起堅不可摧的防線,誓要遏制住敵人如潮水般的攻勢!”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戰車部隊的處境猶如被夾擊的猛虎,前後皆敵,進退維谷。西面,三座戰車炮的殘骸如雕塑般矗立,僅剩的兩座如同孤獨守望者,默默牽制著一側的敵人。而南方的天空下,三輪戰車炮如急行軍般疾馳而來,它們的轟鳴如同戰鼓,激盪著每一名戰士的心絃。
與此同時,三門九二式步兵炮也被賦予了新的使命,它們原本用於遠端射擊的炮口被壓低,化作直接瞄準的利器,調轉方向,宛如三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直指南方。但這一切部署,似乎都慢了一拍——因為在那崎嶇不平的戰場上,零四式步戰車正以四五十公里的時速狂飆突進,它們如同鬼魅,不受地形束縛,更不理會步兵的步伐,獨自在戰場上編織著死亡之網。
這些鋼鐵巨獸,每發射一炮,便精準地抹去了一個又一個機槍陣地,如同精準的外科手術,而它們的車載機槍與三十毫米口徑機炮,則是對付任何企圖阻擋它們前進腳步的敵人的絕佳組合。更令人膽寒的是,每輛步戰車上還搭載了七名精銳步兵,他們透過車身兩側密佈的射擊孔,用九五自動步槍編織出一張張死亡之網,將試圖靠近的日本士兵一一收割。
這些步戰車,就像是《紅色警戒》遊戲中的移動戰鬥堡壘,它們在敵人的陣地中穿梭自如,每一聲炮響,都伴隨著一片生命的消逝。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樣的戰鬥堡壘,竟有整整十五輛,它們步伐一致,如同復仇的軍團,直指日軍指揮所的心臟地帶。
“開火!”日軍炮組的曹長,面對著這幾乎無法阻擋的鋼鐵洪流,即便是面對著超過千二百米的距離——這遠非戰防炮的最佳射程,也不得不咬緊牙關,下達了開火的命令。炮彈螺旋升空,劃出一道死亡的軌跡,最終擊中了一輛步戰車。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輛步戰車彷彿被一層無形的護盾所保護,連停頓都未曾有過,只是裝甲上多了一道不起眼的劃痕,彷彿在嘲笑那徒勞無功的攻擊。
曹長手中的望遠鏡聚焦於那一刻,他親眼目睹了炮彈擊中裝甲後被彈飛的瞬間,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這怎麼可能?!”他難以置信地低吼,“那可是我們最引以為傲的穿甲彈,怎會在這些怪物面前如此無力?!”這一刻,戰場的殘酷與絕望,被無限放大,而三井中佐的眉頭,也緊緊鎖成了一座山峰。 在那個硝煙瀰漫的瞬間,他瞪大了眼睛,彷彿時間凝固,心中的震驚如同海浪般翻湧——現實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割裂了他的幻想。手中的反戰車炮,那曾經被寄予厚望的鐵傢伙,此刻卻顯得如此渺小無力,口徑的限制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面對敵人的鋼鐵洪流,只能發出幾聲不甘的咆哮。
他暗自思忖,如果,僅僅是如果,能再向前一步,近到能聽見敵人戰車引擎的轟鳴,近到穿甲彈能在炮膛中沸騰著怒火射出,或許,那堅不可摧的敵戰車還能有一絲顫抖的機會。但殘酷的現實是,這樣的“如果”如同海市蜃樓,遙不可及。
正當這份無奈與絕望在心頭蔓延時,三枚榴彈如同死神的低語,劃破天際,精準無誤地落在了那脆弱的戰防炮上。瞬間,鋼鐵的碎片如同煙花般四射,炮管扭曲得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枯枝,炮組成員的生命之火,在這突如其來的風暴中,無聲無息地熄滅了。“目標摧毀。”冷酷的報告聲在無線電中迴盪,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終結。
“下一個,炮擊敵指揮部!”戴按瀾的聲音,在二號步戰車狹小的空間內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眼中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