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潛至城北。試想,敵人增援被圍,是否會再次派兵增援?”
張大彪沉思:“理應如此,總不能坐視增援被殲,那對日軍士氣將是重創。”
明知圍點打援,卻不得不援,此乃陽謀,不救則人心盡失,更為可怕。
李雲龍與日軍交戰多年,對其瞭如指掌:“待敵再次開門增援,半出半入之際,即刻突襲。我已將火箭炮連九門火箭炮及兩門重炮悉數調來,火力全開,猶如三炮團助陣。
力求一擊致敵懵,部隊迅速奪門而入,掌控城防。繼而直搗日軍司令部、憲兵部、軍火庫等要害,亂中取勝。”
張大彪連連點頭,想象那火箭彈雨如驟雨傾盆,針對密集日軍,一擊之下,生還無幾。 在那扇未關的大門旁,豈容青樓女子隨意踏入!沈泉聽著分配給其他人的任務,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焦急,這樣的區別對待,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他們二營,足足有三百勇士,卻僅僅被派去對付一個只有幾十名鬼子的小據點,這不是大材小用,拿火箭炮轟麻雀嗎?
“團長,城裡關鍵位置眾多,敵人數量至少上千,僅憑一營和突擊隊,力量顯然不足,難以徹底驅逐日軍。”沈泉直言不諱,隨即提出解決方案,“對付小據點,無需太多兵力,一個連足矣,我率領二營餘下兄弟,隨一營一同行動!”
“也好,你們隨一營之後,進城後的具體分工,我們再行商議。”李雲龍其實早有打算,如此安排,意在給沈泉一點提醒,別總與張大彪爭鋒相對。
真正的戰鬥佈局,仍將二營納入潛伏突襲的行列。
作戰計劃即將塵埃落定,此時,旁聽的趙剛心生疑惑:“方才不是說,不宜硬攻,擔心日軍縮排城中打巷戰嗎?怎麼現在計劃又變了?”
這疑問,問得恰到好處。實際上,兩者間存在著天壤之別。
李雲龍見他一臉困惑,便娓娓道來:“先前所提的硬碰硬,無疑是給敵軍充裕的備戰時機。然而,咱們此番以猛烈火力為前鋒,實施突襲,直擊城防心臟,讓敵人措手不及。試想,日軍指揮體系崩潰,各自為營,誰還願意為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城市拼命?更遑論其餘三門,我們大度地留給小鬼子一條生路,難道他們還想以卵擊石不成?
兵法有云,‘圍師必闕’,意在為敵留一線生機,動搖其軍心,避免其殊死抵抗。而我李雲龍,鑑於兵力有限,索性慷慨解囊,僅取一門,其餘三門,任由敵人逃竄。小鬼子若得知,怕是要感動涕零,怎還會想著拼個魚死網破?
趙剛眉頭緊鎖,仍有不解:“即便如你所言,日軍失去指揮,四散而逃,難道我們不該設伏,儘可能削減其兵力?”畢竟,佔領大城市是喜事,但讓敵軍主力逃脫,戰果便要大打折扣。尤其是第四混成旅團的指揮部在此,若讓其溜走,實為憾事。
“嘿,咱趙政委也開始出謀劃策了,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李雲龍對眾人打趣道。這秀才進步神速,昔日對軍事近乎無知,如今卻能提出中肯建議,著實令人驚歎。
李雲龍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實,對付逃出城外的敵人,我打算派坦克連出擊,每方向四輛坦克,偵察連緊隨其後,收拾那些潰兵綽綽有餘。敵人一旦被打散成小股,周圍還有七七二團、新一團、新二團虎視眈眈。只需發個電報,讓他們留意搜捕圍剿即可。咱們獨立團吃肉,也得讓兄弟們喝口湯嘛!”
雖說此言聽似高風亮節,但若李雲龍手中再多兩個營,恐怕……嘿嘿,那又是另一番打算了。 他絕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殘餘。然而,時至此刻,每一份力量皆已有了它們的使命歸宿,他只得如此宣告。
“校準時間,銘記於心,夜幕低垂之時,十點整,我們將無情地掀起攻擊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