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劃出一道道熾熱的軌跡,效果驚人。
至少有四五發炮彈精準地擊中了零式戰機,其中一枚似乎命中了油箱,瞬間,零式戰機便成為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伴隨著滾滾濃煙,向地面墜落而去。
“擊落一架零式戰機,保持速度,貼近了再打,不到五百米絕不開炮……”張向陽在通訊頻道中冷靜地分享著戰鬥經驗,聲音沉穩而堅定。
原本,他們兩架戰機應該相互配合,協同作戰。但在這場碾壓性的戰鬥中,摧毀敵機的效率顯然更為重要。因此,他們決定分頭行動,各自為戰。
“收到。”僚機飛行員沉博陽的聲音傳來,他的語氣比張向陽更加激進。
他決心更加貼近敵人,不到三百米誓不開炮。因為他知道,炮聲一響,必有敵機中彈墜落。
在他的第五次進攻中,機頭的機炮如同怒吼的巨獸,一口氣打出了二十發炮彈。瞬間,被命中的日軍轟炸機便拖著長長的黑煙,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下墜去。上面的兩名飛行員緊急跳傘,逃生而去。
這樣的打法更加節省炮彈,用有限的資源消滅更多的敵人。
沉博陽對日軍轟炸機展開了猛烈的攻擊,而張向陽則繼續緊盯著日軍的零式戰機,不斷髮起猛烈的衝擊。
隨著又一架零式戰機被擊落,天空彷彿被染上了勝利的色彩。 在那蔚藍卻暗流湧動的天際,五架殘存的零式戰機如同驚弓之鳥,匆忙逃離高空的戰場,其中編號為么三九的戰機,更是近乎瘋狂地俯衝,幾乎與蜿蜒的山脊擦肩而過,企圖在那騰衝周邊密佈的兩三千米高峰間,找到一片生存的縫隙。山巒如巨浪般洶湧而至,每一座都是潛在的死神,一旦觸碰,便是機毀人亡的悲劇。
然而,在殲六駕駛艙內的張向陽,心中卻無絲毫懼意。他那被歲月磨礪的臉龐上,刻著無數次與天空對話的痕跡。服役時的刻苦訓練,早已讓這樣的飛行成為他血液中的一部分。么三九號零式戰機的飛行員,顯然是個老練的對手,他以令人眼花繚亂的蛇形機動,企圖在殲六的炮火中尋找逃脫的縫隙。
張向陽初次嘗試,二十多枚炮彈如同流星劃過,卻未能觸及那狡猾的獵物。他深吸一口氣,調整節奏,緊緊咬住敵機的尾巴,同樣以蛇形機動與之周旋,每一次點射都蘊含著必勝的決心。然而,偏轉角射擊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雙方的高速機動讓每一次攻擊都如同賭博,更何況殲六的彈藥寶貴,每一發都需精準。
汗水在張向陽的額頭上匯聚成珠,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倔強。那架看似落後的零式戰機,竟以技術之舞躲避了他的追擊,這無疑是對他飛行員尊嚴的挑戰。他心中燃起一股不屈的火焰,誓要與這敵機一較高下。
張向陽閉上眼睛,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訓練場上的汗水、那些與天空較勁的日子……突然,靈感如閃電劃破夜空。當敵機再次向右急轉時,他已預判先機,在左側靜靜守候。零式戰機剛完成轉彎,便不偏不倚地撞進了殲六的瞄準鏡。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張向陽的眼中只有那閃爍的瞄準具,他果斷扣動扳機,三十幾枚炮彈化作死亡之線,精準無誤地穿透了敵機的機體,綻放出勝利的火花。
在這片被硝煙染色的天空下,張向陽證明了自己的榮耀,而那一架么三九號零式戰機,則成為了歷史塵埃中的一抹暗影,永遠銘記著這場空中芭蕾的終章。 在那片蔚藍與硝煙交織的天幕下,零式戰機宛如脆弱的紙鳶,瞬間被撕扯得支離破碎,它的殘骸不甘心地衝撞向巍峨的山巒,最終化作漫天飛舞的火花與碎屑,彷彿是大自然對技術傲慢的一次嘲諷。
張向陽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意,那是歲月沉澱下的從容,也是對自我技藝未曾褪色的肯定。他輕輕按捺住心中因擊落敵機而湧動的澎湃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