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如今卻成了別人炫耀的資本,這份屈辱,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難以承受之重。
陳浩隨意地揮了揮手,驅散著空氣中瀰漫的黴臭,似乎這裡的每一寸空氣都在訴說著腐朽與絕望。然而,對他而言,嘲笑敵人,就像是品嚐世間最珍貴的佳釀,帶來的快感遠勝於一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開口:“有個不幸的訊息要告訴你,你親愛的兄長真田毅,前幾日在戰場上被我親手送上了西天,炮火之下,連灰都不剩了。”話語間,他如同魔術師般,從口袋中掏出一本軍官證和一張照片,以一個優雅的拋物線,將它們擲在了真田茗的腳下。
真田毅,那個在真田茗心中如父如兄的存在,曾是他生命中不滅的光芒。記憶中,哥哥總是無所不能,無論是學習上的難題,還是生活中的困境,只要有哥哥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在無盡的黑暗中,真田茗無數次幻想,哥哥總有一天會發現他的失蹤,像超人一樣降臨,將他從地獄中解救出來。到那時,他將把所有承受的屈辱與痛苦,百倍千倍地回饋給那些讓他家破人亡的仇敵。
而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只留下一張冰冷的照片,和一個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真田茗的眼神中,除了恨,更添了幾分決絕。他知道,真正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在真田茗的世界裡,真田毅是那抹不滅的星光,引領著他穿越風雨,找尋家族的黎明。然而,當真田茗顫抖著雙手,拿起那張泛黃的照片時,星光驟然熄滅——哥哥真田毅,竟已先行一步,踏入了無盡的黑暗。
照片中的真田毅,笑容燦爛,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而今,這份憧憬化作了冰冷的現實,如同一把利劍,穿透了真田茗的心臟。他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滾落在照片上,與哥哥的笑容交織成一幅悲傷的畫卷。阿巴阿巴,他想呼喊,想傾訴,卻只能將滿腔的悲憤化作無聲的吶喊,迴盪在空曠的心房。
陳浩,這個冷酷的旁觀者,如同一個戲臺上的看客,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真田茗的痛苦。他深知,真田毅的離世,對真田茗而言,無異於一場致命的打擊。他期待著,真田茗在這雙重打擊下,逐漸走向崩潰的邊緣。
“沒有了真田毅,真田茗還能撐多久?”陳浩心中暗自思量。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真田茗即將崩潰的模樣,那種無助、絕望,將是他最滿意的傑作。
陳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真田熊的到來,以及他的“順手”之死,化作一串串冰冷的文字,毫不留情地拋向真田茗。這無疑是在真田茗已經破碎的心上,再撒了一把鹽,讓他的痛苦更加深重。
真田熊,這位真田家族的少將,曾是家族的頂樑柱之一。他的離世,意味著真田家族壯年派的隕落。而真田茗和真田毅兩兄弟,作為少壯派的代表,也相繼倒下。家族的未來,如同一片荒蕪的沙漠,看不到任何希望。
一旦預備役的叔爺爺也離世,真田家族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權勢的滑落,地位的喪失,都將如影隨形。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真田家族,將逐漸淪為人們口中的破落戶。
這一切的根源,竟然只是因為真田茗的未婚妻被人綁架。這荒誕的理由,如同一場黑色的幽默,狠狠地諷刺著真田茗。他凝視著照片中的哥哥,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我是家族的罪人。”真田茗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是我害了哥哥,害了伯父。”
就在這時,手電筒的光束突然調轉了方向,仇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真田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勇氣,他壓榨著渾身最後一絲力氣,如同一頭絕望的困獸,一頭撞向了身後的石牆。
“自殺嗎?死了沒有?”陳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玩味與冷漠。他用手電筒照亮了真田茗的身體,只見那人癱倒在地,生死未卜。陳浩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