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對紙幣產生了深深的戒心。陳浩將自己代入他們的角色,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何不印製一批銀元,作為軍餉發放給他們?”
這個提議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在法幣貶值如草的年代,銀元如同沙漠中的清泉,相對保值,購買力也相對穩定。這,或許是他們在這片亂世中,唯一的依靠。 在那個被時光輕撫的午後,張明月的心中湧動著對往昔歲月的深深共鳴。她堅定地點頭,彷彿穿越時空與父親那段塵封的記憶相連——那位智謀與膽識並存的先人,總愛將財富兌換成沉甸甸的銀元與閃耀的黃金,藏匿於幽深的地窖之中,堅信那是守護家族世代榮華的金鑰。然而,世事無常,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如同狂風驟雨般將張家與日本人之間的樑子結得死死的,迫使父親不得不踏上逃亡之路,遠走關內,那裡戰火紛飛,卻也藏著一絲生機。
如今,關內的硝煙已散,但若是未能遠渡重洋,那份富貴似乎也隨著戰爭的落幕而漸行漸遠。張明月內心深處,對父親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她渴望回到那片故土,親眼看看年邁的父親,但現實卻如枷鎖般束縛著她的腳步——丈夫正忙於籌劃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份私念只能暫時深埋心底,靜待時機的到來。
一個電話,如同魔法般啟動了尋找的引擎,一支隊伍迅速集結,踏上了尋覓的征途。當夕陽的餘暉灑滿大地,他們來到了一個曾經“製造”夢想的鑄造廠,這裡曾批次“孕育”出一批批銀元,只是那些銀元,帶著虛假的光環,是銅鎳合金的偽裝,以各式各樣的面貌欺騙著世人。市場上流傳的所謂古董銀元,十有八九都源自這裡。
鑄造廠的負責人,一眼便瞧出了陳浩一行人非同凡響——豪車、美女、保鏢,無一不透露出他們的尊貴與實力。雖然心中疑惑,為何這位顯赫的富豪會對銀元造假產生興趣(畢竟這生意規模不大),但他依舊以滿腔的熱情,詳盡地介紹起他們的“手藝”,信心滿滿地保證,這些假貨足以亂真。
陳浩隨手從侍從抬來的筐中拾起一枚民國三年的袁大頭,只是輕輕一瞥,便搖了搖頭,彷彿一位鑑定大師在審視著贗品:“色澤白中帶灰,泛著青綠,毫無光澤可言,聲音尖銳而短暫,太過拙劣。”
一語中的,廠長心中不禁駭然,眼前這位竟是行家!如此富有之人,竟還對銀元造假有著如此深入的研究,實在令人費解。
陳浩的聲音平靜而深邃:“我要你按照民國時期的工藝,克重精確到二十六點八,白銀與銅的比例也絲毫不差,我要一百萬枚,能做到嗎?”
廠長聞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一百萬枚一比一復刻的真實銀元,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般的豪氣!他有些恍惚,彷彿聽見了財富之門的轟然開啟。
“我在問你話呢!”陳浩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悅。
廠長連忙回過神來,賠笑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只是……這樣的規模,我得重新計算一下成本。”
“我來了,便是有了答案。”陳浩淡淡說道,語氣中不容置疑:“報價吧,還有生產製造所需的時間。” 在那個決定命運的瞬間,廠長心中的小算盤被一句話輕輕撥亂——“你只有一次機會,把握不住,就另請高明吧。”他像被霜打的茄子,瞬間蔫了,連忙點頭如搗蒜,轉身奔向了會計室,去核算那筆至關重要的成本。
張明月,一個眼神中閃爍著智慧光芒的女子,正埋頭於一堆泛黃的資料中。她輕輕拾起幾枚沉甸甸的銀元,彷彿捧起了歷史的塵埃,向一旁幾乎與世隔絕的凌織羽講述起這些“大洋”背後的故事。
“這些銀元,又稱大洋,它們的出現,要追溯到鴉片戰爭前後,那是一個海禁大開,對外貿易如火如荼的時代。各國的銀元如潮水般湧入清朝,市面上流通的銀元種類之多,簡直讓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