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的裝甲車隊,如同古老傳說中的巨獸,帶著不可一世的威嚴,準備吞噬一切阻礙。
“噠噠噠噠……”輕機槍的怒吼在雨林間迴盪,然而那些子彈在裝甲車的厚重壁壘前,只激起了一連串無力的火星,如同孩童對巨人的挑釁,微不足道。
川軍團的勇士們,對這些蚍蜉撼樹的嘗試不屑一顧,他們的機炮彷彿是天神之眼,緩緩轉動,鎖定目標,隨後便是雨點般的炮火傾瀉。七八枚炮彈,如同天神的怒雷,轟鳴著從天而降,將警戒哨所化為一片廢墟,那“歪把子”機槍,也在爆炸的餘波中解體,零件散落一地。
在這片死亡之地,無人關心是否還有生命的火花在絕望中閃爍。對於那些日軍士兵而言,他們就像是面對巨獸的螳螂,雖然英勇,但終究只是命運車輪下的一抹塵埃。他們唯一留下的,是一個急促的電話,傳遞了即將來臨的風暴。
“八嘎呀路!”在遙遠的小鎮指揮部內,電話被憤怒地摔落在桌上,安源少左的雙眼失去了焦距,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作為一四八聯隊第三步兵大隊的指揮官,他原本以為自己身處這場戰爭的邊緣,如同被遺忘的角落,卻未曾料到,自己竟成了敵人銳利刀鋒下的第一個犧牲品。
“戰車部隊,他們是從地獄之門竄出的幽靈嗎?”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甘,這場戰爭,似乎從一開始就偏離了他預設的軌跡。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鎮,他們被賦予了“安全”的假象,而現實,卻用最殘酷的方式,撕碎了這份虛假的寧靜。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如同死亡的預告,讓指揮部內的空氣凝固,安源少左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在一旁的智囊團成員,耳畔捕捉到了關鍵的提醒聲,如同緊繃琴絃上的細微震顫:“指揮官閣下,我們的武器庫中,僅握著四把九二步兵炮的鑰匙,而戰防炮的缺席,如同一道無法填補的裂痕,令人憂慮我們是否能築起抵禦洪流的堤壩。”
安源少左,這位鐵血鑄就的將領,憤怒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他的手掌重重地拍擊在桌面上,震得茶杯跳躍,彷彿要將積壓已久的焦慮與恐懼,透過這一下宣洩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我們也必須以血肉之軀築成長城!向敵人低頭的字眼,在我們字典裡,比戰敗更為可恥!”
這番話,字字誅心,深深烙印在每一個士兵的心中。在日本軍隊的文化裡,戰死沙場是至高無上的榮耀,而降服則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恥辱烙印。
參謀見狀,深知若此言傳入他人耳中,自己的名譽將如落葉飄零,於是連忙開口,聲音中帶著急切與智慧:“不,長官,我並非意在退縮,而是提議立即向上峰求援。或許增援部隊難以及時趕到,但哪怕幾架翱翔天際的戰機,也能化作銳利的劍鋒,為我們爭取到寶貴的喘息之機。”
安源少左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好主意!立即向聯隊傳送電報,刻不容緩!現在就行動!”
儘管手握一個步兵大隊的精銳,安源少左的內心依舊被一片陰雲籠罩。他深知,坦克叢集的鋼鐵洪流,絕非步兵血肉之軀所能阻擋,尤其在沒有能夠有效擊穿裝甲的武器下,他們的常規火力就如同孩童手中的彈弓,面對巨獸般無能為力。
然而,在這絕望的深淵邊緣,一絲慰藉悄悄浮現——他們並未在遼闊無垠的平原上與敵人正面碰撞,而是被命運推搡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鎮。這裡的每一磚一瓦,每一座房屋,都化作了天然的堡壘,為他們提供了寶貴的掩護,遠勝於暴露在敵人的炮火之下。
“集合!準備迎敵!”安源少左的聲音在小鎮上空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敵人是強大的坦克部隊,我們需要反坦克武器,每一分力量都至關重要。”
“現在,我呼喚勇敢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