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交響樂中,李雲龍雖被趙剛“囚禁”於後方,但他的槍法依舊犀利如昔。在百米開外,他以兩個短點射解決掉一個敵人,這樣的成績,即便是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也足以令人側目。要知道,即便是專業的狙擊手,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很難保證每一槍都能帶走一個敵人。
戰爭,從來都不是兒戲。在抗日戰爭的歲月裡,中央軍的彈藥消耗驚人,平均兩千發子彈才能換來一個敵人的倒下。而八路軍和新四軍,雖然物資匱乏,但他們更懂得珍惜每一顆子彈,他們相信,最後一顆子彈應該留給最後一個敵人。然而,即便是這樣精打細算,平均下來,也需要四十發子彈才能換取一個敵人的生命。
許多人對於戰爭的印象,還停留在地道戰、游擊戰的層面上,認為只要躲在暗處,有足夠的時間瞄準,槍法夠好,就能像獵手一樣,一槍一個,輕鬆解決戰鬥。但現實,遠比想象的要殘酷得多。
在真正的戰鬥中,“機槍掩護”這四個字,往往意味著生死存亡。機槍手們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進行壓制性的概略射擊,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將敵人的陣地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只有這樣,突擊部隊才能在敵人的火力網下找到一絲生機,衝向勝利的彼岸。
獨立團在堅守陣地時,正是依靠著輕重機槍與突擊步槍的完美配合,才使得日軍的輕武器無法形成有效的壓制。而日軍第六師團在防禦時,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只不過,這一次,進攻的主動權掌握在了八路軍的手中。他們利用火炮進行密集的覆蓋打擊,重機槍更是火力全開,如同憤怒的巨龍,將日軍的火力徹底壓制。
在這樣的火力掩護下,突擊步兵們得以從容地尋找目標,進行精確射擊。他們不再是盲目的射擊者,而是真正的戰場藝術家,每一槍都像是精心雕琢的作品,精準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他們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書寫著屬於中華民族的輝煌篇章。 在那硝煙瀰漫的戰場上,每一顆子彈都承載著終結與希望的雙重命運。不是簡單地“一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而是每一聲槍響,都像是命運之神在低語,精準地勾勒出死亡的輪廓。想象一下,當敵人的重機槍咆哮如狂風暴雨,將勇士們的頭顱壓得低垂,那些日軍所謂的“精準射擊神話”,在絕對的火力壓制面前,就像是一個被戳破的肥皂泡,滑稽而可笑。
曾經,他們在炮火連天中如魚得水,憑藉著強大的炮兵支援與輕重機槍編織的火網,輕易地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時過境遷,當那股不可一世的火力潮水退去,所謂的“精確射擊”便如同失去了舞臺的舞者,踉蹌而笨拙。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彷彿天公的怒吼,一枚迫擊炮彈精準地落入了敵人的環形工事,瞬間,兩名日本士兵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無力地癱倒在地,生命之火就此熄滅。隨著敵方最後一個機槍火力點的覆滅,剩餘的敵人彷彿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再也構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此時,一陣粗獷而豪邁的聲音劃破了戰場的寂靜:“獨立團,跟老子衝!”李雲龍,這位身經百戰的團長,如同一位從地獄歸來的戰神,從塵土中一躍而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彷彿是他延伸的手臂,一個箭步,便衝入了敵人的腹地。那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年輕時作為普通士兵的崢嶸歲月,那份對勝利的渴望,對戰鬥的熱情,從未熄滅。
“和尚,保護好團長!”趙剛的聲音穿透硝煙,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懷抱鋼槍,緊隨其後,兩人就像是一對並肩作戰的猛虎,引領著坡下的獨立團戰士,如同洶湧的潮水,向著敵人發起最後的衝擊。
這,是圍攻第六師團的決戰時刻。獨立團,那個曾經被敵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部隊,現在,他們要用最兇狠的姿態,為過去的屈辱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