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沒應話,只是湊過去,嗅到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喝這麼多,現在還沒散。
但沒有煙味,你聞聞,我很乖的。說著,把人結結實實摟進懷裡,這晚上終於有了實感。
蘇斂低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側頭碰了碰他的脖頸,低聲說:上去嗎?
好,走。池妄大大方方的拉著他的手上了二樓,凌晨兩點,網咖仍然人聲鼎沸,生意興隆。
但兩人沒再避嫌,兩個大男人就這麼晃著手進了大門。
網管看見來人,視線又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緩和了好幾秒才出聲:妄爺,大半夜過來有事兒?
沒事,過來住一晚,你忙你的。池妄笑著打了聲招呼,拉著蘇斂往裡面的休息室走。
網管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一萬句臥槽飄過。
怪不得之前看上去這麼曖昧,竟然是一對兒!
不敢過多八卦老闆的私事,他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在走廊盡頭,又咽了咽口水,收回視線。
休息室的門關上,蘇斂正慢吞吞往裡走,肩膀被扣住轉了過去,唇舌封住。
帶著一點急切的莽撞,溫熱的觸感貼合上來,池妄低低出聲:張嘴。
唇齒交纏,蘇斂感覺到腰被那雙有力的手臂勾緊,微微抬頭,情不自禁地回應。
今晚他們喝了同一種紅酒,呼吸間蔓延著很淡的酒香,大腦一片眩暈。
還沒反應過來,池妄壓著他的手腕推搡著壓上旁邊的小床,牢牢鉗制。
如果說往常的池妄是溫柔的,今天卻展示出了很強的攻略性,無論是炙熱的吻,還是滾燙的呼吸,都讓人手腳發軟。
指尖碰上領口,池妄低聲說:剛剛影片的時候,我就想把衣服扯開。
你好變態。蘇斂貼著他的唇角,笑罵了一句,感覺到紐扣被一點一點的鬆開,面板上瞬間一陣涼意。
緊接著,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蘇斂勾著他的脖頸回吻,聽見池妄低聲在耳邊說:沒印子了,再重顆草莓好不好?
還沒來得及答應,就感覺頸側的面板被牙齒很輕地叼住,吮吸慢捻。
他渾身顫慄著,心想,今晚大概發瘋的,不止是池妄一個人。
蘇斂的手緩慢下去握住:池哥,那個還不行。
嗯。池妄低低地喘了一聲,側頭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我也沒你想得那麼禽獸。
蘇斂有些恍惚地應說:那也說不定。
明明理智還尚存底線,他卻只想跟池妄一起墜落,因為太喜歡,所以想要滿足他的一切願望。
他仰頭追著回吻過去,牆上的影子曖昧交疊,糾纏不清。
穿來的時候還整齊的襯衫起了層層疊疊的皺褶,沒人在意。
等到一切恢復平靜,池妄抬手扯了張紙巾,很是細緻地拉過手幫忙擦乾淨後,再緩慢擦著自己的手掌。
蘇斂仰頭躺在枕頭上,壓住想要跟人親近的衝動,側頭蹭了一下他的掌心:今天怎麼這麼瘋?
剛才池妄差點兒是要了他的命,非得聽人求饒,惡劣得不行。
大概是被期末折磨的。池妄把紙巾扔進紙簍,垂眼看他,輕聲問,又睡這麼晚,困不困?
本來有一點,現在徹底清醒了。蘇斂撐著手臂坐起,要不要一起去看月亮?
池妄嗯了一聲,把人從床上拉起來,抬手幫忙整理好衣服:之前一直忘了問你,為什麼喜歡看月亮?
一會兒告訴你。蘇斂賣著關子,拖著人的手又大剌剌經過了網管,上了天台。
六月末的空氣裡帶著一絲燥熱,晚風拂過,一股熱浪席捲而來。
蘇斂撐在天台的欄杆上,緩緩出聲:以前因為爸爸去世,每年的中秋都覺得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