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去的方向,就是許吟剛來時候的方向。
沒想到剛從那邊過來,竟然卻又要回去。
溯從之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前面的那道前行的身影,眸色不知不覺地沉了下去。
「千歲大人?」,下屬疑惑。
溯從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抖袍跟了上去。
下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嫌棄了。
許吟很快就將溯從之一行人帶到了皇后寢宮。
大殿到了,那麼許吟肯定是不進去的。
不知道溯從之來這裡要做什麼。
陳皇后的宮女奴才看到這麼一行羽衛軍的到來,嚇得戰戰兢兢地跪下。
「千歲大人!」
跪成一片。
溯從之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掠而過。然後對身側的下屬微抬下顎。
便有羽衛軍徑直往殿裡面去了。
估計是直接把皇后叫出來。
許吟貼著門沿兒站著,決定等到溯從之進去之後,就先溜開。
現在就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入手。
搞不好就被這人給弄死了。
在等待的間隙,溯從之也沒有叫這些宮女奴才起來的意思。
因而許吟這個穿著宮女裝的,在一片黑壓壓的站著的羽衛軍當中,就顯得……格外突出。
雖然許吟自己心裡想著事兒,並沒有這麼覺得。
溯從之寒涼的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
少女抿著紅潤的像花瓣一樣的唇,低眉垂眼,濃密的睫毛似兩隻蝶輕輕顫著。掩下了剛剛那惑人心神的眼。
很快門口就傳來一個女聲。
走出來穿得仍舊規整,不顯狼狽的,正是陳皇后。
慶帝被氣死,年齡稍大的皇子被殺,年幼的則被遠流放。
這一切全部拜面前這人所賜。
但是陳皇后仍舊笑得出來,她帶著笑意對溯從之道,「千歲大人深夜來此,不知有何事?是對本宮的處置下來了麼?」
陳皇后對這次宮變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她的母家當年幫助慶帝上位,然後兔死狗烹。
慶帝所跟她相約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不過是虛假的過眼雲煙。
她膝下也無子。
著實沒有任何一點,是值得讓她掛念,也沒有任何理由,她需要去恨溯從之的。
皇后的身份?
這個位置上坐久了,她早就知道這是個空殼和一個泛泛的名號而已。
溯從之輕笑一聲,「皇后娘娘多慮了。」
「不過,的確是有點事交代給皇后娘娘。」
他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一小筆文卷,有眼色的小太監恭敬地接過遞給皇后。
皇后不解,不過還是接過了文卷,她展開看之後本來淡然的神色變得震驚,隨即又很快染上了惱怒之色。
「溯從之!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讓本宮做你的傀儡麼?」
「皇后娘娘不是看到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另外一條路可選。」
陳皇后握著文卷的手用力,完全沒有辦法保持端雅的姿態。
另一條路,另一條路不就是死路!
能活著,誰想去死!
溯從之瞧出她的遲疑和動搖,桃花眼彎起。
「明日,會有人來幫著娘娘安排後面的事。」
溯從之轉身,他抬眼看向站在一旁伺機就想跑的許吟。
走時朝著她那個方向,對身側的下屬道,「把那個宮女帶上。」
許吟聽到他這一句。
瞬間覺得整個人有點不太好。不過溯從之是任務目標。
因而在羽衛軍走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