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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面本就是送你的,這次來求你辦事也知道難辦,東西我就不拿走了,有緣再見吧。”
孫琦笑道:“大少爺真是個妙人,我送您出去。”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聽外面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門一開,柏易就跟白二打了個照面。
白二這回沒穿西裝,穿得是常服,一身銀白色長袍馬褂,一副矜貴的少爺模樣,他的目光在柏易臉上停了幾秒,笑道:“大少來了多久?怎麼不再多坐一會兒?”
柏易知道自己這下是走不掉了,他現在敢不顧白二的意思離開,白二就敢明天讓他們一家人去睡大街。
“回二爺的話,原是有事相求,來了半小時,孫先生難辦,我便要走了。”柏易臉上帶笑,態度不卑不亢。
白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既辦不成,你不如求我,說不定我能幫你。”
柏易正要說話,白二又說:“進去坐著,有什麼事喝茶的時候再說,孫琦雖別的本事沒有,唱戲不錯,你也能聽聽。”
這話說的實在不怎麼好聽,好像孫琦在他那就是個留聲機,一個玩意兒。
但孫琦本人一臉笑呵呵的,看不出半點不高興。
柏易沒辦法,只能重新坐回去,白二叫他把盒子開啟:“竟還帶了禮過來,有這個心,不如給我送點東西,想來送禮得重投其所好四個字。”
柏易微笑道:“實在是柏家微寒,拿不出二爺喜歡的東西。”
白二喝了口茶:“我喜歡什麼,大少不是清楚嗎?只看大少願不願意送了。”
柏易:“……二爺說笑了。”
白二:“說吧,為什麼事?”
柏易:“我那幾個親戚的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放他們出來吧。”
白二這時才一臉恍然的表情:“不怪他們口無遮攔,原來是柏大少爺親戚家的孩子,想來從小也是大人們捧手心裡長大的。”
“不過大少找我就是找岔了,巡捕房的事,我一介布衣,哪裡有那個本事。”
柏易嘆了口氣:“如今的上港真正掌權的是誰,雲庭是知道的,二爺直言直語,勞您給句準話,若不成,我回家也好給親戚們一個交代。”
白二靠在沙發上:“不過幾個學生,關還是放,我隨口一句話就成了,不過我若放了,柏大少爺可不能辜負我一片苦心。”
柏易:“有孫先生這樣的人才作伴,雲庭不及其一,不敢造次。”
白二:“哦,為著這個,柏大少才三番五次的拒絕我?”
柏易不說話了,感覺自己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白二衝換好戲服走出來的孫琦招手,孫琦連忙乖巧的走過來,大氣都不敢喘,白二坐著,他不敢站著,只能半蹲下去。
“跟大少說說,你怎麼跟的我,跟我多久了,平時都幹些什麼。”白二微眯著眼睛,一副溫和模樣。
孫琦說話連個磕巴都不敢打:“二爺去年差人把我接出來,平時就在這屋子練嗓子,二爺來了好唱給二爺聽,旁的都沒有,我這樣的人,配不上。”
柏易:“……二爺和孫先生的事,原不是我該……”
白二忽然握住了柏易的手:“你若是嫌他礙眼,把他趕出去就是了,為這麼個人,也值得那樣狠心的拒絕我?”
孫琦大氣也不敢出,他自幼被爹孃賣到戲班子,被師兄欺負,被師傅打,那時候還有一句俗語“要想學得會,先陪師傅睡”,他為了不被欺負不被打,就鑽了師傅的被窩,後來世道變了,亂起來了,戲班子就搬到了上港,專給有錢人唱戲。
他扮相好,聲音清亮,倒也有幾個公子哥願意給他捧場,偶有一次白二來聽戲,沒聽完就走了,結果沒過幾天,白二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