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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章厲吃酒席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吃過飯之後,章厲自覺的去廚房洗碗,柏易站在廚房門口,斜靠這門框,他問道:“武叔的訊息你知道嗎?”
章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水從他的手背落下,擊打在白色的盤子上,嘩嘩地水流聲十分悅耳,他露出一個微笑:“知道。”
“他死不了。”章厲用乾布把盤子擦乾後放進櫃子裡,“他有錢的時候活得不怎麼樣,沒錢了倒也不會死。”
他在緬甸拼死拼活,為的可不是那個所謂的“父親”。
柏易“嗯”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不知道章厲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母親死亡的真相,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殺了章武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
等章武自然死去,沒有死在章厲手裡。
章厲沒有成為一個喪失道德觀和同理心的人,他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我去洗澡。”柏易從行李箱裡拿出洗漱用品和浴巾,以及要更換的睡衣。
章厲點點頭。
浴室裡的水聲響起,章厲就坐在門外,他的頭微低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指尖。
那水聲在他的耳朵裡都是動人的音樂,他能想象到浴室裡的情景,這讓他喉結無法剋制的上下滾動。
柏易換上了睡衣,他用毛巾擦著頭髮,開啟浴室的門出去。
卻正好迎頭撞上了等在浴室門口的章厲。
現在章厲比他高一些,但也沒高太多,柏易的額頭被撞的有些紅,疼痛讓他的眼睛泛紅溼潤,當柏易抬頭。
在那一瞬間。
章厲的呼吸變得無比粗重。
作者有話要說:前三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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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裡的玫瑰(十五)
這一夜柏易都沒睡好,他沒能進入深眠,稍有動靜就會驚醒,比如章厲翻身,或是外面傳來鳴笛聲,他都會睜開眼睛。
雖然五年前他們也曾同床共枕過,可那時候的章厲還不像現在,並不能算是一個成年男人,沒有這麼強的侵略性和壓迫感。
更何況柏易其實並不喜歡與別人有超過正常範圍的親近。
十七歲的章厲他還能忍耐下來。
可二十二的章厲就讓他全身都不自在。
柏易一直讓自己忽略躺在身邊的章厲,可越是想忽略,章厲的存在感就越強。
他甚至覺得整個室內都充斥著章厲的呼吸聲。
年輕男人的火氣重,體溫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