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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鬆了口氣:“那就好。”
室內不敢開窗,外面氣溫太低,風也太大,可不開窗就不敢點火盆,畢竟不是碳或煤,煙霧太大,柏易已經穿上了毛衣和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像是個粽子。
晚上睡覺也覺得冷,早上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冷醒的。
哪怕蓋了幾層被子,還是擋不住寒氣入侵。
這讓柏易想到了鄭雪說的話,然而他一直無法對嚴凌提出建議。
或許是被拒絕的多了,柏易也多了些遲疑。
他不希望讓嚴凌覺得他一直在侵入嚴凌的個人空間。
於是他只能忍住不提。
在現實世界裡,柏易從不覺得冬天冷,家裡和公司都有空調和加溼器,也不覺得難熬。
但他現在知道冬天能夠有多大的威力了。
幸好暴風雪維持的時間不長,如果一整個冬天都是這樣,那估計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當夜幕降臨,氣溫又降了幾度,柏易在被窩裡冷的瑟瑟發抖。
他蓋了兩層被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如果這個時候身邊能有個人,兩個人憑藉對方體溫互相取暖,或許還能睡一個好覺。
就在柏易閉著眼睛,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時候,他的房門忽然被人開啟。
柏易坐起來,睜眼看著門口。
嚴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室內極度安靜。
柏易輕聲問:“有事嗎?”
然而嚴凌沒有回答他,只是徑直朝他走來。
這個時候柏易的大腦忽然變得空白,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他的耳邊全是噗通聲。
他甚至覺得嚴凌也能聽見。
時隔這麼久,他終於再一次體驗到了心跳加速無法按捺的感覺。
上一次心動,還是在電影院裡,章厲悄悄牽住了他的手,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動的滋味,那滋味又酸又疼,卻讓人拋棄理智,無法找回自我。
這個時候柏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看見嚴凌走到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外面的月光黯淡,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嚴凌俯下去,柏易抬起頭。
什麼也不用說,柏易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那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對方的手佈滿老繭,溫暖又幹燥,柏易的身體不自覺的去追逐掌心的溫度,他的腿無處安放,被對方拉著住,盤上了應該盤的位子。
有冰涼的東西接觸他的面板,柏易難受的仰起頭,想要逃離,又想要接近。
這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在這個寂靜黑暗的深夜,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對方的嘴唇追逐著他,柏易放鬆的敞開胸懷,像是在歡迎對方的佔領。
當蜜蜂探出他的刺,柏易偏頭靠在對方的胸膛上,他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又急又快,劇烈熱情。
柏易咬住對方的手臂,把痛呼賭回去。
然而他咬得越重,對方就越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