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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我又不是醫生,我拿槍手穩,拿手術刀肯定不行,我怕我一下給他屁股上劃個大口子。”
小眼睛也連連擺手:“我也不行,肯定不行。”
磊子走到嚴凌身邊,小聲說:“嚴哥,我跟你說兩句。”
嚴凌跟磊子走到一邊,磊子跟著嚴凌的時間最長,也最忠心,他小聲說:“嚴哥,我看那個柏易挺不錯的,那天槍聲以起他就跑出來了,揣著把小手|槍就敢上山去找你,現在講利益的多,沒好處沒人跟,他倒是把東西都拿出來,自己估計也沒藏下什麼。”
“我覺得取子|彈還是你給他取吧。”磊子認真道,“喜歡男人的人估計也不願意讓別的男人看自己傷,還傷在那……真要取出來,肯定能看到蛋。”
嚴凌:“……”
嚴凌臉色一變:“我管他會不會被看到。”
磊子:“你真對他沒意思?”
嚴凌依舊是那張沒表情的臉,語氣不冷不熱:“我要是喜歡男人,等得到他?”
磊子摸了摸後腦勺:“也是,我這麼帥,你不也沒看上我嗎?”
嚴凌斜了他一眼。
磊子:“我說錯話了,我走了,反正不取出來也沒什麼。”
等磊子走了,嚴凌腦子裡還想著他說的那句話。
真讓別人看見了柏易的傷……
把柏易揹回來以後,柏易的傷是他上的藥。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他也不覺得如何,畢竟柏易有的別的男人都有。
但想到別人也要看。
嚴凌沉默著,徑直朝柏易住的院子走去。
末日美味珍饈(六)
“把東西都給我。”一管獵|槍指著父親的頭。
嚴凌被死死壓在地上,他的四肢被死死定在地上,額頭被按在水泥地上,他不覺得疼,一點都不疼,只有恐懼,像黑色潮水般將他層層包裹,不給他任何喘息的空隙。
“車裡只有點水和麵包。”
“就這點東西,呸!”
母親一邊哭一邊跪在地上祈求:“求求你們了,東西都給你們,放過我們吧。”
母親的話還沒有落音。
——槍聲響了。
一槍、兩槍、三槍……
母親的聲音消失了。
嚴凌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抬起了頭,他的四肢已經被打斷,只有脖子還有點力氣,他抬頭的那一瞬間,覺得眼前所有景象都變得扭曲。
他那總是一臉笑容,從來沒發過脾氣,一直是好好先生的爸爸有那麼瘦弱嗎?
他那扮演著嚴肅角色的媽媽,她的血有那麼多嗎?
他的朋友們,那幾個願意在危險之中陪伴他營救父母的朋友們,他們為什麼不會動了?
“還剩一個。”
“活不久了,不要浪費子|彈。”
“走吧,浪費這麼多時間,結果只有這點吃的。”
“水也只有兩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