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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能不能找到人,你有什麼懷疑物件,或者知道是誰,都應該告訴我們。”
霍哥也在旁邊說:“對,不能讓人覺得我姓霍的身邊的人好欺負。”
霍哥看起來確實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變成了一個體面的生意人,但畢竟是從街頭起的家,骨子裡的東西再怎麼樣也變不了,除非回孃胎重造一回。
陳俊翔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畢竟他沒有證據,那兩個人只說老闆,也沒有提章厲名字。
他就是說了,柏易和霍哥會信他嗎?畢竟章厲回來這麼久了,他跟章厲也沒有打過照面。
於是陳俊翔再次陷入沉默,等了良久,他才低著頭說:“估計是路上惹到了人,那兩個人我都不認識。”
這也是常事,小混混走在街上,或是跟人撞了,或是被人踩了腳,總是要起爭執的。
脾氣大的當場打起來也是常事。
尤其是陳俊翔近幾年脾氣愈大,越發不知道收斂。
霍哥罵他:“你這脾氣是該改改了。”
柏易卻沒信他說的話,畢竟兩人相處了這麼久,陳俊翔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話做事又是什麼樣的,他很清楚,此時陳俊翔顯然沒說實話。
他應該知道是誰動的手,原因也沒有這麼幼稚。
可陳俊翔自己不願意說,柏易也沒有辦法,他只是拍了拍陳俊翔的肩膀:“你住院這幾天,我晚上都來看你,給你煲湯喝。”
陳俊翔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之前沒出事的時候,他跟柏易幾乎一週都見不了一次面,現在他受傷了,竟然能天天見面,還能喝柏易煲的湯,這不是壞事變好事是什麼?
“柏易煲的湯好喝。”陳俊翔又美了。
美的簡直要冒鼻涕泡泡。
柏易又陪陳俊翔說了會兒話,還給他削了蘋果,柏易是個細心人,幫忙叫了護工來。
醫院的護工都是同一批人,一個護工要照顧兩三個,或者三四個病人,病人的人數一多,她們自然不可能有多細心。
於是柏易自掏腰包,請了個私人護工。
陳俊翔現在還動不了,需要用尿壺。
被阿姨掀開被子讓撒尿,陳俊翔臉憋得通紅,尤其是柏易和霍哥還在旁邊,他差點羞憤而死。
“我來吧。”霍哥從護工阿姨手上接過尿壺。
柏易是不願意碰這玩意的,並不跟霍哥爭搶。
陳俊翔都快哭了,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嬰兒時期被人把過尿,哪裡還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咬著牙,把這筆賬也算到了章厲的頭上。
等他找到了證據,一定要讓柏哥離章厲遠一點,那不是個好人。
以前在宣陽的時候就有人在他耳邊說話,章厲是天生的沒有心肝。
也不能說沒有心肝,他的心肝是黑的,他沒有朋友,沒有兄弟,不是因為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當時陳俊翔不屑一顧,彼時他還做著跟在章厲身邊,總有一天會吃香喝辣的美夢。
現在他才明白,對方說的是真的。
章厲這個人下手很黑,他不會顧及他們曾經有過的情分。
誰讓他覺得礙眼了,他就會掃清障礙,不會投注多一分的感情。
“那我先走了。”柏易跟陳俊翔和霍哥都打了聲招呼,又對陳俊翔說,“你好好休息,阿姨有我的號碼,你要是有什麼事,阿姨會給我打電話的,明天晚上我再來看你,要是需要買什麼東西,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
陳俊翔點頭:“我知道,柏哥注意安全。”
霍哥自然也不會在醫院久待,他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晚上還有酒局,現在也起身跟陳俊翔囑咐了兩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