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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風馬牛不相及的詞,卻能完美的在他身上融合。
柏易抬起頭來,依舊是那副溫柔的面孔,輕聲說:“是。”
亞撒:“你沒有晶片。”
亞撒顯然不是對柏易的身體感興趣:“你不是供品。”
柏易並不慌張,他一臉真誠地說:“我不知道。”
柏易沒有說假話,他也知道編瞎話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參半,他露出愁苦憂慮的表情,難掩哀傷地說:“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籠子裡了,帶我離開的人也說我沒有記號。”
他把那幾個人說法重複了一遍。
最後又說:“但我沒有醒來前的記憶。”
亞撒依舊是那張冷漠的臉:“你足夠冷靜。”
柏易嘆氣道:“這或許是我失憶前就有的優點吧?”
亞撒嘴角微勾,他不笑時高貴冷傲,但當他嘴角有了弧度,就像是魔鬼在人間的代言人,叫人膽戰心驚,但又魅力迫人。
“過來。”亞撒說道。
就像他們在懸浮車上,亞撒對他說同樣兩個字的語氣一樣。
柏易走了過去,他的腳踩在地毯上,地毯柔軟的不可思議,像是走在雲端。
他在亞撒面前站定,等待著對方的下一句。
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等待中,柏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彎腰。”
柏易下意識的彎下腰去。
他的意識還沒回籠,臉上就有了冰涼的觸感。
對方的指尖正輕觸他的臉頰。
既冷,又熱。
困於黑暗之中(九)
冰涼的指尖,就像這手指的主人。
柏易彎著腰,姿態謙卑,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對陌生人低頭的時候,這感覺即便是柏易這樣好脾氣的人,都有些不能承受。
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但唇角的笑容卻極為僵硬。
亞撒看不出他心中所想,那冰涼的指尖很快收了回去,亞撒並沒能證實自己的猜想,即便是能以假亂真的生化人,也經不起臉部的查驗。
“到床上去。”亞撒下達了指令。
柏易身體一僵,他在思考需不需要打暈眼前這個人。
打暈之後,等這人醒來,他又要怎麼解釋。
如何做的□□無縫,不被人所察覺。
在他思考的時候,他已經走向了那張大床。
整個屋子不是白色就是淺金色,如果把金色換成黑色,那就更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了。
柏易躺倒在床上,這床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軟極了,躺下去的時候,柏易感覺自己像是躺在雲朵裡,綿綿的,讓人昏昏欲睡,睡意達到了頂峰。
即便他在躺下來之前並不睏倦,甚至精神亢奮。
他偏過頭,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亞撒。
亞撒也站了起來,他長得很高,肌肉輪廓清晰,但卻有一張極度冷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