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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覺得陳俊翔對自己完全是雛鳥情懷。
問題是這隻雛鳥太大了,實在是不太可愛。
臨走的時候,陳俊翔還念念不捨地對柏易說:“柏哥,要是章厲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不跟著他幹了,霍哥和兄弟們都盼著你回來呢。”
柏易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有人念著是好事,可柏易是天生的冷心冷肺,並不感動,也不開心,只覺得麻煩。
“走了,有事打電話或者發訊息,我不在,你跟著他們多學學。”
被柏易一關心,陳俊翔就開心了,他覺得柏易還是想著自己的。
只是想到現在柏易跟在章厲身邊,他就又頹喪了起來。
還是他沒有本事,如果他跟章厲一樣有錢,能開自己的公司,說不定柏哥也會多給他幾個眼神,高看他一眼。
陳俊翔目送柏易打車離開,自己去停車場提車,但他才剛走下樓梯,還沒等到停車場,就被人按住了胳膊。
“誰?!”陳俊翔的聲音在發抖。
他沒捱過打,他跟著章厲的時候只需要躲在章厲背後。
跟著柏易以後,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所以他混了這麼久,竟然一次皮外傷都沒受過。
陳俊翔大喊:“我包裡有錢!還有手機!都給你們!”
兩個彪形大漢一人抓住了他一隻胳膊,陳俊翔被架在兩人中間,他求饒的聲音剛落,兩個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然後就是暴雨般的毆打。
他不停的求饒,在地上蜷縮著抱住自己的頭,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
怎麼這麼痛啊……
捱打這麼痛嗎?
可是無論他怎麼求饒,那兩個人都沒有停下。
好像他們這次的目的只是為了把陳俊翔打疼,打服,打破陳俊翔的膽子。
陳俊翔的手指被人踩在腳下,十指連心,鑽心的疼,他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那兩個人似乎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其中一個蹲下來,抓起陳俊翔的頭髮,讓陳俊翔仰頭看著自己。
陳俊翔的眼睛腫成了一條縫,看不清眼前的人,還一直流淚眼淚。
對方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小兄弟,以後老實點,別給我們老闆找事。”
“否則下次就不像這次這麼輕鬆了。”
陳俊翔聲音嘶啞,嘴角還有血漬:“你、你們老闆、是、是誰?”
隨後他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是章厲對不對?!”
對方冷笑一聲,顯然並不怕他知道。
陳俊翔喘了幾口:“我讓人找章武的訊息被他知道了對吧?”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找柏哥的麻煩!”
對方把手鬆開,陳俊翔的額頭撞在了地上,他聽見對方在他頭頂說:“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
這話落音,陳俊翔就聽著那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他們只是來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陳俊翔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還是過了幾分鐘有人經過,才把他扶起來,撥打了急救電話。
另一邊,正坐在辦公室裡翻照片的章厲收到了簡訊,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回了桌子上,目光溫柔纏綿的看著被他裁剪下來的柏易的單人照。
他錯過了柏易五年時間,但這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