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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章厲厲沒有走,他背靠著門,低著頭,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臂,那酥麻的感覺似乎還停留在面板上。
柏易開啟窗戶,把菸灰缸拿到窗邊,點燃了一支菸,他的手指指節分明有力,同時又纖長細膩。
任務的進度緩慢,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他剛來時的預想是一年,現在看來五年都有可能。
他吐出一口煙,抬頭看著星空。
沒有化工汙染的小縣城,只要沒有云,夜空必然群星閃耀。
走一步是一步吧,再慢也沒有放棄的機會。
就在柏易碾熄了菸頭,準備去漱口洗臉的時候,隔壁又傳來了怒罵聲,間帶著硬物砸向地面的聲音,幸好是水泥地,如果是現代的木地板或是瓷磚,都不知道被砸壞多少次了。
章武是個脾氣粗暴的人,普通老百姓講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樓裡的居民也都是繞著章武走,久而久之,章武的脾氣更加得不到抑制。
好在隔壁的聲音沒有持續多久。
柏易也確實累了,他躺上床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柏易是在敲門聲中醒來的,敲門聲並不大,如果睡得再沉點,那必然是聽不見的,柏易的頭髮睡得亂糟糟的,動作迅速的套上了一條長褲去開門,他上身的肌肉線條緊緻流暢,腹肌不用力的時候並不算明顯,人魚線埋入褲子,肩寬腰窄,微微勾腰時性|感非常。
因為大多數時間都在室內,柏易的面板比室外運動和勞作的人更白一些。
於是開門的時候,章厲就被一片白晃花了眼,他幾乎是瞬間移開了目光,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好像上面開出了一朵花。
“才六點二十。”柏易左手撐著門框,右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你先進來坐吧,我還得去穿衣服洗臉。”
章厲的聲音乾澀:“我就在外面等。”
柏易:“進來喝杯水,水壺就在桌子下面,你自己拿。”
章厲是打定主意不進去的,可聽見柏易這麼熟稔的語氣,自然的舉止,他最終還是邁進了門。
屋子裡依舊有一股香氣,章厲坐在沙發上,有些出神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覺得柏易家裡的一個水杯都與眾不同,比別人家的更乾淨。
柏易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短袖,章厲鬼使神差的看過去,能看到柏易的後背。
柏易的肩胛骨很明顯,背闊肌非常漂亮,簡直像是雜誌裡走出來的男模。
章厲覺得口渴,舉起水杯喝了一口,但並沒能解渴,嘴唇反而更幹了。
他覺得自己鬼迷了心竅,一時分不清自己這些異狀是因為什麼。
“我去洗臉刷牙。”柏易端著臉盆,裡面有漱口杯和牙膏牙刷,以及洗臉的毛巾和剃鬚刀,他並不怎麼長鬍子,但每天都會刮,養成習慣以後就變過。
早飯是章厲請客,吃的豆漿油條,這時候的豆漿都是老式豆漿機打出來的,豆漿和豆渣分開,把豆子跟水從頂部灌進去,前口出漿,後頭的方形口子出渣,喝在嘴裡很香濃。
油條也炸的酥脆,價格還不貴,非常實惠,攤子上坐著不少人,老闆一臉笑容的接待客人。
“以後有人來找事,你不要出來。”章厲喝了口豆漿,他沒有表情,只抬頭看了柏易一眼。
柏易笑道:“我比你大不少,躲在你後面?”
章厲沉默半晌:“記賬挺好。”
柏易一愣,章厲這是在為他考慮?
章厲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冷著臉說:“昨天來的那些人不會亂說話,霍哥那邊不會知道。”
如果霍哥知道柏易能打,肯定不會讓柏易繼續當個記賬的。
柏易也確實不願意去給人當打手,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