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章厲像一匹野狼。
柏易看在眼裡,驚在心頭。
他練散打只是興趣,他不會以此為生,也沒想過靠這個去爭強鬥勝,就算和人對打,那也是師兄弟間的友好切磋,講究的是點到即止。
章厲不一樣,他一身戾氣,下手既黑又狠,除了不要人命以外,真是一點餘地都不會留。
被柏易打倒的,養個兩三天就能恢復如常,被章厲打趴下的,不養個十天半月是不行的。
躲在屋子裡的陳俊翔扒在視窗看著外面,一張嘴大張,怎麼也合不攏。
章厲打架他見得多了,但柏易會加入進去,他是怎麼也沒想到。
那麼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會打架?陳俊翔以為他連蟑螂都不敢踩死。
而且即便他不懂格鬥,也能看出柏易和混混們的區別,就像貓在戲耍老鼠,老鼠還不能讓貓盡興。
小混混們捱了頓毒打,離開的時候沒一個能正常走路,連狠話也不敢放,以往打輸了還能強撐著來一句:“你給老子等著!”,這次害怕說了這話再挨一頓毒打,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柏易看了眼地上的外套,沒有任何遲疑的決定拿出去扔了,畢竟檯球廳的地上什麼髒東西都有,就是洗乾淨他也不可能再上身。
“沒事吧?”柏易走到章厲面前。
章厲抬頭就看到了柏易那張似乎萬年不變的笑臉,他皺眉道:“你練過。”
柏易:“練過幾年,你想學?”
章厲點頭。
柏易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他在臺球廳一週時間,但跟章厲的關係並沒有拉近,有個拉近關係的機會,柏易當然不會錯過。
“行啊。”柏易,“只要願意吃苦。”
章厲剛要說話,陳俊翔就從一邊躥了出來,不知道他在旁邊聽了多久,張嘴厲,一眼就看到了章厲胳膊上的紅痕,還有幾處劃傷,傷口邊上有木頭渣滓。
“今晚去我家,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柏易溫聲細語,語言和表情都沒有半分侵略性。
章厲剛要拒絕,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只吐出了一個“好”字。
臨走的時候,章厲從陳俊翔身邊走過,面無表情地說:“今晚柏易的事,不要告訴霍哥。”
陳俊翔一愣:“可是我們不說……來的那些人肯定也……”
章厲打斷他的話,聲音帶著濃重的暴戾:“他們說不了。”
不是“不會說”,而是“說不了”。
陳俊翔從不覺得晚上冷,此時卻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他嚥了口唾沫,點頭說:“我肯定不說。”
章厲看了他一眼,陳俊翔臉色發青。
沒人比他更知道章厲私下動手時是什麼樣,哪怕只是想一想,他都覺得喘不上氣。
等章厲走了,陳俊翔才緩過勁。
他抬頭看了眼天空,星光黯淡。
今晚來的那些人,真是倒了大黴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三十有紅包,柏哥全能型人才,就是為人假了點(別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