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裾如紗似煙在眼前甩過,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趙權移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棉兒還在門口,看到許吟出來,她一張圓臉哭唧唧慘兮兮的。
「小姐,棉兒要去領罰了,您先回了房間用完飯再去面壁思過吧。」
許吟輕笑,開口便傳道,「領罰做什麼,爹爹開玩笑的,你跟我一起回屋子!」
棉兒一愣,隨即大喜,她就知道小姐還是那個小姐,不會屈服的!
許平在屋內恨不得出去打醒許吟。
趙權這時候道,「衡之還有事,此刻便先告退一步,下回再來拜訪許叔。」
許平連忙擺了擺手錶示無礙,打量著趙權的神色,是一點都琢磨不透這個年輕人了。
許吟回了房間,把鬱氣化作了食慾。
想起原主這一波驚天動地的操作,只覺得腦袋疼。
這時候棉兒招呼著其他丫鬟把東西都收下去了。
她回來之後看著許吟略微有些苦惱的神色。
不由得試探地詢問道,「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等待機會。
「他都已經成大將軍了,咱們還能怎麼辦。」
「棉兒你記著點兒,下次不能像方才那樣口無遮攔,趙權這人記仇,一個不小心,你可是很容易掉腦袋的。」
棉兒一呆,「就算是大將軍,那也不能隨意取人家腦袋吧!」
許吟:「他已經取過很多人腦袋了,你說他能不能。」
「這樣大的權力嗎?」,小丫鬟喃喃道。
然後下一秒她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惜,「小姐,有個可以隨時取人家腦袋的夫君多好呀,夫君都這麼兇了,不會有人比他更可怕了。」
許吟一樂,抬手就給她來了個爆慄。
你這腦迴路還挺新奇!
「小姐……」,棉兒嘟起嘴,「奴婢說真的,既然這趙將軍真的像您說的這麼厲害,且他記仇,那您喜歡的俞公子,他不會有危險吧?」
許吟聞言愣住,一雙桃花眼略顯呆滯地眨了眨。
「啥玩意兒?俞公子是誰?」
棉兒一拍大腿,「小姐呀,您又忘了嗎,俞公子是你近日喜歡的一個書生呀!」
許吟看著小丫鬟急急解釋的樣子。
雖然每一個字都認識,為什麼這連在一起,怎麼她就不明白意思了呢?
棉兒還以為小姐反正已經得罪那個將軍了,為了保全自己的心上人,現在就要跟對方撇清關係了。
感動之餘就嘰嘰喳喳地給許吟一通勸告。
許吟聽了一會兒,總算是懂了。
感情原主喜歡的,是那種書生意氣的翩翩少年郎。
這一年來,她可是物色了好多個書生,還憑藉著書信勾搭過好些位。
有時候熱情過了,她也就「始亂終棄」。
有的書生脾性高傲,本不屈服於原主,但有的卻架不住原主的攻勢,畢竟許家有錢呀。
許老爺就許吟一個女兒,入贅上門能承家業,誰還繼續十年寒窗苦讀,銀子也是可以買個小官來噹噹的。
這個俞公子,全名俞可及,就是原主最近的新歡。
原主並不是按照官宦之家的大家閨秀那般教養的。
雖然說這些事情都是背著父母做出的,但行為出格到這個地步,許吟是沒想到的。
「系統你真是個弟弟。」
這個破劇本。
系統不說話,非常自覺地裝死了。
許吟吸了一口氣,「棉兒你把信給我拿來。」
這個俞可及,近來還把原主迷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