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也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裡。
只希望別人都不要能再看她才好。
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
男人也沒有絲毫心軟。
見趙權不說話,許吟又試探道,「大將軍?」
趙權嗤笑了一聲,男人的聲音悶悶地在頭頂響起,嘲諷道,「不叫衡之哥哥了?」
許吟恍然,從善如流,「衡之哥哥,那我們去哪兒?」
趙權氣息頓了一瞬,被她這見風使舵的模樣哽住。
他抬頭望了一眼京城街道,暗著星眸,猛然一甩馬鞭,往城外去了。
春日的郊區比繁華的城中更賞心悅目。
迎春花一小朵一小朵的,金黃色的柔軟花瓣明艷奪目,開滿了整個山坡。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不知名的粉紅、淡紫色小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空中浮著青草和花朵的香氣。
柔軟的白雲如同棉絮,悠悠地漂浮在淡藍的天空。
趙權的心卻沒有因此平靜下來。
分明是春日的陽光,但他覺得燥熱。
男人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抓著韁繩的手背青筋因著用力也冒出了。
他暗著眸子看胸口不規矩的人。
趙權騎馬很快,速度一快,便硌得許吟十分難受。
她扭著趙權的衣襟,不停地往他夾著馬腹的腿上蹭。
減少和馬背的接觸面,趙權的雙腿雖然也硬邦邦的,但是總歸感覺要好多了。
男人的身體卻因此繃緊了,終於忍不住,陡然一拉韁繩,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
許吟見他停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抬手揉了揉腰,再陡下去總覺得骨頭要散架了。
趙權翻身下馬,隨即伸手就將許吟拉了下來。
許吟驚呼一聲,剛落地,後背便被陡然抵上樹幹,冷松的氣息驀地逼近。
男人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將她抵擋的雙手按壓在頭頂,暗著眸子俯下身便往那飽滿瑩潤的櫻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趙權高挺的鼻樑壓著許吟小巧秀氣的鼻尖,抵入檀口,強勢而有力地攫取那一抹甜膩,交纏不休。
許吟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一片猩紅之色。
漸漸地,趙權卻是閉上了眸子,沉醉在甜美香軟之中。
肆意品嘗著身前之人的香甜。
男人心中也止不住紛亂複雜。
她分明上回親了自己,為什麼還同意去賞花宴?
趙權想起兵部尚書之前送來的信,全是她之前同不同的書生所寫的。
其中就有那個叫蘇霍的。
她是對那瘦弱書生不死心?!
趙權越想越氣,既然招惹了他,那便是他的人。
更何況,婚書還在他手裡。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身前的人喘著氣掙扎著,趙權睜眼見她憋紅了臉,才緩緩地退開一點。
唇瓣被吮吸得紅腫,破了皮嬌艷欲滴。
許吟瞪著眼睛直抽氣。
趙狗屬狗的麼?!
趙權的黑眸中仍舊有欲色翻滾,他氣息粗重。
抬手抹去了許吟唇角的縷縷晶瑩。
因為剛剛的親近,她一張嬌媚的小臉覆上了一層酡紅,桃花眼瀲灩,光澤盈盈,像醉了酒。
趙權垂眸瞧著瞧著,便又有些剋制不住了。
可分明這個女人之前那樣看不起他!
他為什麼還是會被她勾引?
他一咬牙槽,彷彿有些洩力,猛然便將頭往她脖頸裡一埋。
許吟被他撥出的熱氣燙到,忍不住往後退,然而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