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走到荊羅的腳下,仰著腦袋,柔軟的貓尾巴掃動著他的長靴,然後近乎諂媚地「喵嗚」了一聲。
許吟:……
荊羅垂眸看了黑貓一眼,黑貓彷彿被他這一眼鼓舞道,又激動地喵喵喵了幾聲。
都沒有叫它走開了哎?
——
男人低頭中,眸子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柔和。
隨即又抬頭望向許吟,他神色無異,許吟卻不知怎麼回事,愣是從其中看出了幾分「你的貓都知道怎麼做了你還愣著」的意味來。
許吟清了清嗓子,「有有有,當然有!你這是來找我報恩來了?」
昨晚她把莉迪亞趕走,準備給荊羅療傷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皮似乎微微在動,過了一會兒才沉寂下去。
因此她懷疑荊羅在系統的安眠劑之下仍然有幾分清醒意識。
但也不確定,於是在他枕頭上留下了頭髮。
荊羅傷勢恢復,勢必會循著標記去找她原來的身體。
所以她又提前去了那個小姑娘那裡一趟。
在她那裡也留下了線索。
雖然不知道荊羅是怎樣從吸血鬼小姑娘的嘴中套出話來的,但是速度是真的快。
荊羅眼睛微眯。
「報恩?」
他語速很慢,彷彿把這兩個字在齒間碾壓著。
許吟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荊棘之冠,「我幫你治了傷,你總不可能是想恩將仇報吧?先說啊,你可是傷不了我的。」
「報恩卻是可以。」
似乎聽到她說這話有點好笑。
荊羅的唇角居然露出一個淺淡迷人的笑容來。
掃視了她一眼。
眼中飛快掠過一絲晦澀。
他抬手將荊棘之冠收了起來。
「你想怎麼報?」
許吟打量著他的神色。
見他不似開玩笑,於是道,「比如說,讓我喝喝血?」
荊陀的身軀已經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完全佝僂了下去。
血液在他身體下蔓延開來,散發出食物專屬的香氣。
雖然……但是,許吟覺得荊陀能夠在吸血鬼地盤做這麼久的血奴,也不是沒有底氣的,因為他的血液確實很香。
荊陀只是看著弱,但身體狀況在莉迪亞她們血液的餵養下,還挺能撐的。
之前一直因疼痛和震驚而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荊羅怎麼會來,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
可是剛剛聽他跟許吟的對話,沒有想到竟然是純血種治癒了他。
心中震撼不解先不說。
但是他現在需要的是保住性命。
因而此刻聽到許吟說起想要喝血。
他膝行著過去就要抓住許吟的裙擺。
荊陀艱難地咳嗽了兩聲,臉上冷汗陣陣,他滿嘴的血腥氣,「大人,實不相瞞,我跟他是雙胞胎兄弟,我的血跟他的一樣,您可以隨意取用。」
順便再幫他治療一下傷口就好。
荊陀捂了胸口,沾滿鮮血的手就要抓住許吟的乾淨的裙擺。
荊羅還沒有說話,荊陀都這個樣子了,他居然還這麼執著。
許吟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避開。
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道帶過去了。
她的裙擺飛起,就要落入荊陀手中。
然而拉她過去的男人彎腰揮開荊陀手臂,伸手將她的裙擺也收了回來。
留給許吟一個優雅的後腦勺。
許吟聽見他冷聲對荊陀道,「你?輪得到你?」
「之前你傷我在哪裡,今天我也還給你。」
男人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