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這回是真的流下了眼淚。
陸之辭沒有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眉頭微微蹙起。
半晌……
還是把桌上的紙巾盒往她那邊推了推。
方寧怎麼也沒想到,陸之辭真的結婚了。
他這樣高傲的人,怎麼會願意入贅呢?
是不是那女人逼他的?那女人手上有他的什麼把柄嗎?
方寧沒有接過紙巾,只是用手指擦了擦淚水。
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問陸之辭。
但是這咖啡廳顯然不是好地方。
方寧的目光投向咖啡廳外,這裡是嶄新的繁華的商業街道,也有很多商務車來來往往。
海城跟景城真是不一樣,景城是老城市,建築都充滿了歲月的餘韻。
她以為只物非,沒想到人也一樣。
方寧擦乾淨眼淚,才輕輕重新開口,「對不起,我剛剛情緒失控了。」
「我看你還要上班,有機會我們再說這件事吧。」方寧善解人意細聲細氣道。
陸之辭並不想討論過去的事情。
見她終止了不愉快的話題,語氣終於稍微緩和了些。
「你自己回去沒問題?」
他雖然這話聽起來是疑問句,但是實際上卻話尾語氣下壓,是個陳述句。
方寧聽出來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連送都不願意送她。
而許吟在對面,已經被咖啡廳的工作人員叫住。
就在剛剛方寧開口詢問陸之辭問題的時候,她就聽不見對面說什麼了。
只能看到方寧幽怨深情又情緒激動的神色。
彷彿在看對面一個負心漢。
但是她的改造劑卻到了時間失效了。
系統也不是不賣給她,主要是現在又不是什麼緊急情況,改造劑可珍貴得很,一人一統討價還價好幾波之後大吵一架一拍兩散。
然後許吟就整個人跟蜘蛛似的貼到了玻璃窗上,好像這樣就能聽清楚對面樓下的人在說什麼一樣。
然而很顯然,並不會。
系統安詳地閉上了眼睛,並不想看。
但是這個姿勢卻把旁人嚇了個驚恐。
喝咖啡的人,一般都是不會東張西望的,所以坐在咖啡廳裡的人都並沒有注意到許吟的行為。
可是這間咖啡廳是從外面的樓梯上來,新客人上木樓梯的時候,正微笑著和旁邊的人交談,偶然間往咖啡廳的櫥窗一看,就見一張貼在上面微微變形的人臉。
差點踩空。
服務員趕緊過來,把許吟喊了下來。
許吟很安靜的,她只是跪在座位上,向外趴在窗子上面也沒有說話,其實不打擾誰,主要是嚇到外面的人了。
許吟委屈巴巴地拿著小望遠鏡,拎著小裙子爬下來,坐在凳子上氣鼓鼓的。
服務員正準備說教一下她,但看她又可愛又無辜的樣子,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說她。
這時許吟鄰桌的一個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的老人卻由保鏢扶著走了過來。
老人穿著一件大衣,他的頭髮花白,目光矍鑠,面容慈祥。
左手杵著一柄烏木柺杖。
他走過來在許吟面前坐下,笑著打量面前的小姑娘,然後緩聲開口。
「小姑娘,你剛剛那樣,是不對的。」
服務員點點頭,都嚇到外面上來的客人了。
許吟癟嘴,「可我又沒有說話,動作也很輕的。」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但是語氣上似乎很不服氣。
老人又笑了笑,「嗯,你說的是對的。但是呢,是這樣的,可能這個玻璃會不結實,你趴在上面,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