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正在喝水，一見陸之辭瞅他忙道，「別看我，我可不知道別的了，景城再過去就是海，孫媳婦要再往別的地方去，也就是坐飛機坐船了。她會不會繼續走我就不知道了。」
老爺子的眼神帶著促狹，掃視著陸之辭的臉。
景城是他們陸家的地盤，即便這小子離開景城這麼幾年。
那景城也還是他熟悉得不行的地盤。
要是這他還搞不定，那還是要孫媳婦跑了算了，畢竟這小子要是真這麼笨的話，他老頭子也扶不起。
不過，想起在咖啡廳他孫媳婦的情況，他還是得給這小子說一說。
莫看他現在知道了孫媳婦究竟在哪裡了，那掩蓋在外表下的悶氣怕還是不少。
陸老爺子咳嗽了一聲。
「想不想知道咖啡廳的事？她可是看了你跟方寧在那咖啡廳的糾纏全程，而且嘛，那馬路上你急火火地拉那方寧，她也看了個清楚。」
頓了頓，陸老爺子又道，「好傢夥，我記得孫媳婦那時候她還帶了個望遠鏡！怕是把你臉上的急切，和那方寧臉上的慼慼艾艾都看了個十分清楚！」
陸之辭：……
挺像是她會做出的事。
男人沉默了下，「我可以跟她解釋。」
陸老爺子哼哼了兩聲，繼續說風涼話道，「哎，可是萬一人家不聽你解釋呢，你在馬路上那麼一拉方寧，人小姑娘立刻都不看你了，專心點了好多甜點吃。」
「一直到你帶方寧走，人家都不屑於瞅你一眼，哎呀呀——」
陸老爺子覷著陸之辭，慢悠悠地補刀。
「噢對了，她還請了老爺子我吃，你別說，那個甜點味道還不錯！」
男人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
「請你吃？」，他終於開口，聲音淡淡的。
陸老爺子心中哼了一聲，這臭小子，看看看！剛剛還說「您」呢，連他爺爺的醋都吃！
馬上就變成「你」了，沒良心！
不過陸老爺子到底還是心疼孫子。
他一手養大的陸家主系兩個孫子，一個……到死才通透，小的這個，他自然不願意讓他在感情上再走太多彎路。
收斂了臉上看熱鬧的神色，陸老爺子放下杯子，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阿辭，你把她找回來了，方寧那裡你可知道怎麼處理？」
陸之辭抬眼看向陸老爺子，老爺子的眼中有沉重也有複雜，甚至有沉澱在記憶深處的悲痛。
他移開目光。
「爺爺，我不是大哥，無論是恩情也罷，他的願望也罷，我都不會用自己的幸福去換。」
用自己的幸福為代價去做別的事情。
在他這裡，都是蠢事。
以前的他，並不是太懂。
因為那時從未涉足感情。
陸老爺子聞言，眼中逐漸綻開欣慰，老人眼睛微微發亮。
不知道是偶然打過來的燈光，還是某種液體的晶瑩。
陸之辭對上他的眼。
陸老爺子忙抬手用方帕抹了抹眼睛。
「噯，你們這什麼破燈光，要換一換了，都閃到老頭子的眼睛了！」
陸之辭沒有戳穿他。
「嗯，回頭叫陸印換。」
然後他站起身來，「總之，謝謝爺爺，現在我得先走了。」
陸之辭剛站起來，陸老爺子卻又喊住了他。
「你去的時候別那麼兇。」
「那小姑娘啊，通透著呢，她跟我說啊那方寧是在演戲，高潮演完了，她就覺得無趣了，所以其實人家壓根兒沒把那方寧放在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