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吟察覺到腰間的力道,再這麼聽他不鹹不淡的語氣,嬌軀條件反射地顫了顫。

「為夫帶你回去,你不必擔憂,是為夫的錯,這些時日是我拘得你緊了些。」趙權察覺到她的情緒,又淡淡補充道。

許吟攥著他的衣襟,聞言蹭地抬頭,「真的?」

趙權一張俊臉上露出個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來,星眸中染上點點嘆息,就這麼看著她。

許吟定定瞧了他半天,趙權神色毫無破綻,她有點信了。

於是她陡然直起了腰桿來,順著杆子就往上飛奔,「就是嘛,誰讓你老是這樣忙,就是你的錯。」

「哼,其實我本來也不是呆不住的人,主要是你之前故意扭傷我的腳踝那次,那時候我在府中待了小半個月,如今我待久了不出門便難受。」

還算起婚前的帳來。

趙權太陽穴跳了跳,但卻也應承了下來,掩去眼底的暗沉。

「嗯,我的錯。」

「要逛一逛嗎?」

許吟當然連連點頭,「去去去的。」

「咳,那個……我不是故意要帶阿芙來這裡的。」

趙權牽起她的手,低低應了一聲。

「無礙。」

於是許吟就跟趙權在外面逛了一日。

晚上回到將軍府,用過晚膳之後,趙權去書房處理事務,許吟便沐浴完準備鹹魚躺。

然而本以為趙權要忙許久,畢竟公務累積在那兒。

她剛在軟榻,便聽到了外面通報的聲音。

門被推開,趙權走了進來,沉默著關上了房門。

許吟飛快坐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趙權手上拿著一個匣子,眸光攫住她,眼中的危險毫不掩飾。

女子身穿柔軟的白色寢衣,盤扣鬆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光潔乾淨,如雲的烏髮簡單用一枝木簪盤起,巴掌大的小臉不施粉黛。

趙權沒有回答她,只是徑直往前走。

許吟神色陡然變化。

大哥你感情,是要在這裡等著我呢!

跑路的動作很快,但終究是慢了他一步。

許久過後,男人看向枕頭旁邊他放下的匣子。

凝視片刻,他笑道,「說起來夫人今日提醒了我,那次扭傷你的足踝是我的過錯。」

「回頭可任你處置。」

「而為夫恰好去了書房一趟,驚覺還有別的事咱們可以談一談。」

許吟看著男人單手開啟匣子。

「夫人可知這是什麼?」

許吟跟著開口,「什麼?」

對上女子迷茫的模樣,臉色有些惋惜。

「不知麼?那為夫一一念給你聽。」

他輕輕伸手壓了壓許吟的唇角,「別怕,這是你之前寫給我的信。」

「為夫也不為難你,有多少句,便多少次。」

許吟聞言,眼睛呆滯地眨了眨,什麼信?她才沒有寫過信。

沒有多解釋,男人已經自顧自開始了。

「你家徒四壁,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母病妹傻,怎麼能妄圖想要娶我?」

「你一介武夫,不過是個用蠻力掙飯吃的廢物,哪裡比得上用腦子的那些郎君。」

「本小姐才不會嫁你這樣的蠻人,最好是自個兒識相掂量清自己的身份。」

這開篇還好,後面的內容越來越難聽,多是折辱他的,後面更甚有些粗俗嫌惡之語。

然而男人卻如同在讀什麼正經的文書一般,一字一頓。

許吟被他念叨得忍不住哭出聲,「趙衡之!」

她想起來了,這是原主退婚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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