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血聞起來,真香!
她屏了屏呼吸,抿了抿嘴唇。
舌尖微微頂住蠢蠢欲動的尖牙。
以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住了慾望。
外表什麼神色都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荊羅這人指尖受了傷。
居然是第一個反應是看向她。
許吟單純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手受傷了。」
雖然荊羅的血也是優質血液。
但是,許吟覺得他這行為本就古怪。
回想起上次她取珂斯的血的時候,荊羅雖然沒說幾句話。
但是好像跟看透了她似的。
這回莫不是試探她?
她雖然覬覦他的血,但好歹也有點智商。
於是在荊羅把手指伸過來的時候。
她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擺了擺手。
順便還從桌面上抽了張紙給他。
「你快擦擦!」
「傷口不大,你壓一下,應該很快就會癒合了。」
荊羅不動。
手又抬在她面前,許吟被香得直皺眉。
皺眉表示她「虛假」的擔憂。
「下次切完蛋糕我會把刀子放好的,你這傷口應該不深吧?」
荊羅垂眸看著她嘀嘀咕咕,眉頭也皺著,最終拿出紙巾試探著往他手上包去。
眸色本是淡淡地睨著她,然而卻逐漸變得幽深。
她不喜歡自己的血?
為什麼皺眉?
許吟有點害怕他把自己給拍開。但是幸好,他沒有。
於是果斷把他血液的香味隔離在了層層紙巾之下。
荊羅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甲形狀也好看,他真的是怕冷。
手上溫度跟許吟有得一拼。
指節都是蒼白的顏色,然而指尖卻呈現一種與眾不同的緋紅,像春日裡的桃花花瓣。
作為一個男人,這手好看得有點過分。
像菲迪亞她們,手指上還要染一些人間玩意兒。
有事沒事的時候,擺弄手指,看起來才好看。
許吟儘可能不要直接觸碰到荊羅的手指。
但是她壓了一會兒,一層層取下紙巾的時候,荊羅的手指卻突然曲了曲。
然後她就碰到荊羅的面板了。
荊羅的眸子微微顫了顫,彷彿深夜的潭水中,飄然落下一片輕盈的花瓣,在風平浪靜中驟然漾開了一層漣漪。
他掩了掩眸子。
還有一層紙巾許吟還沒拆下來。
他就突然把手收回去了。
對上許吟疑惑茫然的神情,他漠然道,「你可以回去了。」
許吟:這就是傳說中的提上褲子不認人?
虧她還給他送咖啡,送吃的而且還給他擦血呢!
她微微撅嘴,「走了走了,回頭見!」
她走到門口彎下身子穿靴子的時候。
卻突然又聽荊羅道,「你來了這裡這麼久,好像沒有發作過。」
「沒頭沒腦地說什麼?」
她疑惑回頭,一雙眼睛盯著他。
【嗜血期嗜血期!】
系統也愣了一下,趕緊提醒她。
許吟:!!
「噢噢噢這個啊,也應該是最近幾天了,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放心,珂蘭他們在,雖然我標記在你名下,但是珂蘭他們也不會不管我的。」
許吟說完就低頭,把腳抬起來拉上靴子的拉鏈。
穿得太多,彎腰都不方便。
從背後看去就像是個笨拙的小企鵝。
她穿好靴子就往樓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