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目光疑惑的秦珂解釋道,「這是我收的徒弟。說起來你如今修為似乎也並不低了,沒有收一些徒弟的想法?」
秦珂見著陌生男人同她這般親密,還有些心情複雜。
然而此刻聞言,卻是不自覺心中某處的弦鬆了下來。
「原來是徒弟。」,他恍然道,不過即便是徒弟,這徒弟年歲也不小了,如何能同浮光還這般親近不顧忌?
不過眼下這徒弟在,顯然不是同浮光說這事的好時機。
沈澗流的臉半掩在許吟的膝蓋之上,他眸光微闔,近乎貪婪地嗅取她身上的氣息。
而此刻秦珂說著說著,說著便要一撩衣袍過來坐下。
沈澗流現在的存在感太強,許吟覺得她並不能很愉快地跟秦珂聊天了。
秦珂卻不覺她的碎碎念慾望突然消失,只是從容地坐到了許吟旁邊的石頭上。
沈澗流仍舊保持著動作不動,許吟忍不住喚了他一聲,「如何了現在?」
她指的是他那不知真假的身體不適。
「徒兒可能,還要待一會兒,是徒兒給師尊帶來困擾了嗎?」,他聲音更加細弱了。
許吟:多麼有氣無力,行吧,你開心就好。
這時候許吟卻莫名其妙想到長輕。
沈澗流現在給她的感覺,總有點模仿長輕的意味,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說起長輕……
「浮光。」,秦珂打斷了許吟的思路。
第224章 佛系養成撿來的徒弟後(22)
謝更聽從大師兄的話,蠻不情願地帶著長輕一起出來走走。
說他們同是師尊的徒弟,要好好相處,多講情誼。
謝更帶著長輕出了主峰,掏出師尊送他的法器,一隻好操控的大青花瓷碗,就輕輕跳了上去。
他一抬下巴,見還傻站在原地,呆呆望著這大碗的長輕,便不耐地大聲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來!」
長輕沒想到謝更真的願意帶他一起玩。
他趕緊「噢」了一聲,也跳上了大碗。
大碗的平衡度很好控制,都沒怎麼顛簸。
兩人很快就在山中遊覽了起來。
謝更的話一向多,小喜鵲是非常有做導遊的天分。
他偶爾指著一棵參天大樹樹說個它特別的故事,偶爾指著這個峰那個峰進行吐槽。
直說得長輕眉眼彎彎,不停地給他吹彩虹屁。
「師兄你講得真好,比我們兔族最會講故事的兔族長還要講得好!」
「師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呀,長輕從來沒聽過這個哎!」
「師兄你說的那個峰的真人真的那樣壞嗎?啊?師兄你還曾經想辦法坑整教訓過他?!師兄真是太棒了!」
謝更雖然說得有些口渴,不過卻被長輕誇得眉飛色舞。
他突然發現,兔子精這張嘴,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的樣子嘛!
長輕兩隻手扒拉在大碗的邊沿,身體俯靠在碗壁,好奇而驚喜地望著山中的雲霧珍林,清泉怪石,抿著唇笑。
直到一陣劇痛從心口傳來,他猛然往前一撞倒。
他本身是安安靜靜地靠著碗壁的,謝更施法控制的平衡感完全不會出問題。
然而他這突然身體重量失控般往前一撞,整個大碗都重重地傾斜了一下。
謝更是站著的,差點一個踉蹌摔下去。
他好懸穩住身形,抬頭看向長輕,忍不住咕噥道,「你做什麼呢,長輕!我差點摔下去了!」
長輕背對著謝更伏在大碗邊緣上,他的手顫抖著捂上了心口。
只覺得裡面如同被鋒利如刀的琴絲包裹絞壓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