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的語氣軟綿綿的,彷彿是在撒嬌。
許吟當下便想過去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不過面前還有其他三個徒弟呢,好歹是忍住了。
於是許吟只道,「你若是有事,也可以來我洞府尋我的。對了,到這裡,可還習慣?」
長輕兩隻手規矩地交握在胸前,聞言兔子眼睛慢慢眨了眨,「習慣的習慣的,長輕很喜歡。」
「師尊說有事才能尋您,那、那長輕若是無事,是不是就不能找師尊了?」,長輕臉上帶著點兒嫣紅,好像問出的這個問題鼓足了勇氣。
然而謝更就見不得兔子精這一副楚楚可憐狀的樣子,他當下走上前來。
「當然是這樣!師尊她又不是閒來無事等著你找她!」
長輕彷彿是沒有察覺到謝更上前來,他被謝更這陡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往旁邊蹦了兩步。
一張娃娃臉上有些許驚嚇之色。
長輕垂著眸子,似乎是真的聽進去了謝更的話一般,他絞動著手指,聲音悶悶低低道,「是謝師兄說的這樣嗎?那、那長輕知道了。」
「對不起,師尊,長輕其實不是故意想要打擾師尊,就是……」
謝更一叉腰,「你還有完沒完?!」
「好、好的師兄!長輕說、說完了!」,謝更這一發話,長輕便垂下了頭閉嘴了。
他肩膀微微縮著,頭也垂下,一副小心翼翼,受了欺負的模樣。
謝更一看他這樣子,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你這是什麼樣子,搞得像我欺負了你一般!」
許吟眼角餘光落在沈澗流身上,沈澗流眸色平靜無波,並沒有要管謝更的意思。
許吟嘆了一口氣,實在忍不住要教訓謝更了。
「謝更,住口。」
謝更本以為師尊會像以前他剛來時,被大師兄教導那樣,只站在一旁不理的。
他這也是節省時間呀,長輕問的這些話,他以前也問過大師兄的,畢竟誰還不想一直跟著師尊修煉呢。
不過師尊並沒有同意啊。
許吟確實不記得,長輕所求的,希望有事無事都能來尋她這事兒,謝更其實也曾經提過。
當時是沈澗流轉告她的。
可那時候許吟一想到小喜鵲那一張嘰嘰喳喳的嘴,而她卻為了維持師尊的威嚴不能同他一起嘰嘰喳喳,當下就拒了。
三個徒弟都默契地認為沒有事的時候,師尊都是拒絕他們去找她的。
謝更也有點委屈,「師尊,他這明明問的就是些無用——」
「好了。」
許吟又掃了一眼長輕,他還因著謝更方才那一兩句吼,而低垂著腦袋。
「長輕。」,許吟喚他。
「師、師尊。」,長輕應了,不過卻仍舊埋著腦袋不願意抬起來。
「師尊問你話,你又作何不抬起來。」
謝更是真的生氣,分明昨日大師兄帶著他們修煉完了的時候,師兄考慮到長輕才來不久,還特意詢問了他,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問的。
當時兔子精口口聲聲說沒有了。
結果到師尊面前便討賞賣乖爭寵。
他們師尊才不需要這般,他跟兩個師兄這樣跟著師尊過了好些年了。
才不需要一個突然出來不專心修煉,只一心想著爭寵似的兔子精。
謝更這話音一落,卻是比許吟的話更管用。
於是許吟便見長輕抬起兩個袖口在他眼睛上抹了抹,然後委屈巴巴地抬起頭來了。
兔子眼睛果然已經紅了,雖然用袖口擦過,但眼尾的紅色一時卻消不去。
長輕抬頭後,看了面帶怒色的謝更一眼,又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