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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白二這個病秧子的模樣,柏易真不知道他這麼大的力氣和持久的耐力是哪裡來的。
但白二接過吻後並沒有再幹其他的事,他很認真地對柏易說:“我不動你,等結了婚,我再動你。”
柏易雙眼水潤,挑眉看著他:“你覺得兩個男人能結婚?”
白二很直接地說:“我在,就行。”
於是柏易也不勸了,他覺得白二如果高興,那他陪他結一次婚,也沒有什麼。
只是結婚之前,要先把柏父送出上港,免得他老人家一口氣上不來。
白二這下不跟柏易客氣了,他很直白地說:“去洗澡,我叫人燒了水,給你備了睡衣,怕你穿著不舒服,明天你回家,把睡衣這些貼身的拿過來,至於西服,我讓裁縫來給你做一套新的。”
柏易打了個哈欠:“還不是新郎倌,穿什麼新的?”
柏易忽然看著白二:“什麼意思?以後不讓我回家了?”
白二理直氣壯:“咱倆現在是一對了,自然應當住在一起,睡一張床,我是白先生,你是白太太,不分彼此,怎麼能分開住?”
柏易萬萬沒料到白二在這個世界竟然沾上了大男子主義:“都是男人,怎麼不是你跟我回柏家?當柏大少奶奶?”
白二竟然沒有一口回絕,他還真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不成,你家還不如我家,人多,太亂,你爸那麼大的年紀,氣出個好歹來,我可不能賠一個爸給你。”
柏易站起來:“我去浴室,就聽你的。”
等柏易走了,白二就獨自一人站在室內,嘴角帶著笑——再怎麼俊美的人,長久保持一個表情,總會顯得有些傻,但白二偏不,他保持著一個笑臉,如果此時有人看見,必定會認為他又想出了什麼陰謀詭計。
而柏易則去了浴室,熱水已經放好了,白公館的浴室用的是浴缸,他坐進浴缸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忽然憂愁起來,多數時間,柏易是不會替別人著想的,他心力有限,能把自己活好就很不容易,可如今局勢不好,他開始替白二發起愁來。
馬上就要迎來八年抗戰,白二再怎麼有本事,也不能跟天下局勢抗衡。
換做柏易自己,他是很願意為這個動盪飄搖的國家貢獻自己的一點力量——他少年時期還想過當兵呢。
但是想到白二,柏易就心疼了,白二那樣一個身子骨,經不得長途跋涉,也受不了多少風吹草動,而且他當久了“二爺”,再讓他去奉承“那些人”,先不說白二自己受不受得了,柏易先受不了了。
柏易就這麼東想西想,洗完澡一看時間,不得了,他洗個澡洗了接近一個小時。
等他推開門,就看見等在門外白二。
白二:“你要是還不出來,哪怕被罵流|氓,我都要衝進去了。”
柏易只圍著一條浴巾,還沒穿衣服,這會兒直接抱住了白二。
白二僵在原地,頭腦變成了一團漿糊——上回他頭腦變成一團漿糊的時候,還是他大哥死訊傳來的時候,暌違已久,白二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回抱住柏易,手下的面板緊緻細膩,肌肉結實,腰肢柔韌。
此刻白二非常慶幸柏易是個男人。
如果是個女人,兩人這麼晚才相遇,說不定柏易早有丈夫了。
白二心裡暗道:“這可真要人命。”
他沒愛過人,第一次愛人,不得要領,開口就說:“怎麼?委屈了?”
柏易還沒說話,他又說:“你委屈什麼?我長得這麼好,配你你還委屈上了?”
以前柏易沒發現白二能這麼“狗嘴吐不出象牙”,但他脾氣好,不跟白二計較,同時認為幸好有白家的底子,不然憑藉白二的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