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今晚演的這一出,柏易也沒看過——他在現代倒是聽過幾場音樂會,卻沒看過歌劇。
知道的也不多,英文倒是聽得懂,但是他本身對音樂沒什麼造詣,也不怎麼懂得欣賞。
比如現場聽的音樂會,他也並沒有覺得比播放器裡放的音樂好多少。
總而言之,他在這一方面毫無造詣,也無法欣賞,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都是來看個熱鬧。
整個柏家,估計也只有美茹能夠欣賞了。
柏易剛下車,就看到站在街邊白二,白二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裡面套著西裝,氣溫開始下降,天黑以後就叫人冷得瑟瑟發抖,歌劇院的二樓是西餐廳,他們來得早,自然要吃過晚飯後再去看歌劇。
“怎麼就穿了這麼點?”白二脫下大衣,不等柏易拒絕就披到了柏易的肩上。
柏易:“……”
看我們倆的樣子,到底誰需要這件大衣一目瞭然吧?
白二:“你三個月前來的上港,不知道上港的天氣,這個時節,夜裡冷得很。”
柏易:“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一直待在室內,就是冷也不會凍出毛病。”
柏易想要脫下大衣,卻被白二拉住了手腕。
白二眼中帶笑:“這是怎麼?關心我?”
“若是關心我,不如今晚這頓飯大少請客?”
柏易也不推辭:“這是自然,勞您破費。”
二樓的西餐廳現在人並不多,西餐總是跟“昂貴”掛鉤,一頓西餐吃十幾個大洋都算正常。
但對普通家庭而言,十幾個大洋夠他們飽足的生活半年了。
民間也有仿西餐,賣的便宜,味道也好,學生大多去那裡吃,不會去正宗的西餐廳。
柏易在現代也不怎麼愛吃西餐,他喜歡自己做中餐。
味道更豐富,也更養胃。
餐廳的侍者都穿著襯衣馬甲,腳下踩著皮鞋,一個個都身材修長,面容俊朗。
柏易和白二坐在靠窗的位子,白二點了前菜主餐和甜品,柏易沒什麼要求。
“大少在國外常吃這個吧。”白二忽然問。
柏易搖頭:“多是吃的麵包,畢竟獨自在外,總是要省一點。”
白二:“可惜了。”
柏易問道:“什麼可惜?”
白二微笑道:“若是那時候我便認識大少,必不讓大少吃那樣的苦頭。”
“白二不才,別的本事沒有,唯獨錢還是有些的。”
柏易:“倒跟有多少錢無關,一起出去的同學,無論家境如何,都是勤工儉學,出去學習本就是吃苦的,若享福,就跟原先的目的背道而馳,何必出國呢?在國內也能好好享受。”
白二切了一塊牛排:“是我冒昧了,畢竟我白二沒出過國,也沒有文憑,是個文盲。”
柏易:“二爺請的是家教,去的不是學校,自然沒有文憑,倒拿這個來同我玩笑。”
白二爺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說道:“那批貨已經運走了,一整船的盤尼西林,在海上交易,回來的人說,取貨的像是當兵的。”
這是瞞不住的,柏易也沒準備瞞,從送出這一船藥開始,白二就和他們柏家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除非白二賣了他們,不過白二這樣的人,在上港當慣了土皇帝,自尊自傲,出賣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提早說了,白二反而會找到應對的辦法。
“那批藥是賀將軍要的。”柏易壓低嗓音,“除了賀將軍的人以外,葉將軍那邊也得用。”
白二爺:“他們倆不是跟共……看來這次,老蔣那邊要頭疼了。”
柏易抬起頭來:“二爺不生我氣?”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