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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丘冷冷的看著薛成。
“薛成,往日你我確有師徒一場的情分,十五年前之事,也算是我陸丘自作自受。如今你也不必再叫我什麼老師。你今日來此,想來不只是想要來見見我而已吧。”
薛成微笑道:“老師言重了,在鴻德心中,老師永遠是老師。不過……”
他話鋒一轉,開口道:“不過即便十五年過去,當年那件事,三王爺恐怕還有些心有芥蒂,若是王爺此刻知道了老師重回金鹿城,恐怕……”
此言一出,旁邊周明義和陸荷都是面色大變,周明義怒道:“薛成!你還敢提當年之事?”
薛成淡然笑道:“此事可並非學生想提,實在是擔心三王爺得知老師重回金鹿城,大發雷霆,到那時候,恐怕……”
陸丘面上毫無懼色,但還是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要如何?直說便是。”
薛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聞言笑道:“老師果然還是這般直爽,既然如此,學生也不多說廢話。如今學生也是位列首輔之位,頗得當今攝政二親王殿下的看重,在朝中也有些分量,就算是三王爺,如今也要多少顧忌一些學生的顏面。念在這一場師徒情分,若是老師能將那件東西交給我,我便拼著得罪三王爺殿下的風險,為老師求求情,如何?”
陸丘面露一絲嘲諷:“原來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在惦記著那件東西,那麼為師也不妨告訴你,那件東西,早在十五年前,就被我給毀了!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一直一副淡定模樣的薛成聞言面色微變,旋即冷笑道:“我還道老師依舊是天下調換給了金鹿書院的考生,最後放榜下來,守仁書院無一人中舉。
其時恰巧逢閉關已久的天鹿大帝在當年出關,在皇宮前廣場上接見當科舉子,並且誦讀考生的文章,陸丘方知事情真相。
他當時不過三十多歲,心氣極高,心中憤怒不平,竟當眾站出,怒斥金鹿書院和考官,甚至連三王爺都被他話語所觸及。
在場的幾位王爺頓時大怒,想要處置陸丘,好在天鹿大帝頗為寬容公正,並未動怒,反而詢問陸丘事情緣由。
其時陸丘將真相說出,卻又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指證,一怒之下竟出言嘲諷,說金鹿書院從上到下,包括三王爺本人在內,都是文才粗陋,浪得虛名之輩,如何能作出此等文章,若是不信,大可以當眾一試。
要說陸丘也確實是當世奇才,竟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一己之才華挑戰整個金鹿書院。先是比試書法文章,後比試絲竹琴章,再是圍棋繪畫。
若是他輸了,便任憑處置,若是他贏了,便要還守仁書院的考生一個公平的結果。
雖說自古以來文人多有恃才傲物之輩,但是此等狂人,當真是聞所未聞,但是偏偏天鹿大帝聞言生出了興趣,竟然允許了這一場比試,並且要親自出題。
於是,那一場前所未有的比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