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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之中，人影手撫墓碑，哈哈大笑。
“看來我還真算不上是個天才。”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想上這麼久才能想明白。”
目光掃過墓碑上的字眼。
摯愛程青青之墓，賈獲立。
這是賈獲突破聖境之後，將墓穴遷入秘境，親手重新刻制的墓碑。
陳龍嘴角勾起，開口道：“我還會來看你的，師姐。”
話音落下，他拂袖離去，大步走出了山谷。
當他從那竹林小道之中再次走出的時候，白霧已經徹底散開，夏日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帶來一絲暖意。
“主人！”
“老祖！”
驚喜的聲音響起，是焱靈和賈真迎面而來。
“主人，您終於出來了。”
陳龍面帶微笑，開口道：“焱靈，你看我，現在像是誰？”
焱靈一愣，隨即開口道：“主人自然是主人，能像是誰？”
陳龍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就是我，我誰也不是！”
他是陳龍，也是賈獲，他從異界而來，繼承了賈獲的記憶與身份，繼承了賈獲的牽絆與緣分。
唯獨沒有繼承的，是賈獲的執念。
在賈獲命魂消散的那一刻，縈繞了他數千年的執念終於消散，而陳龍在此時出現，代替了他，二者的結合，所誕生出的，全新的存在。
此刻的陳龍，不再是穿越之前的那個普通人陳龍，也不是閉關走火入魔而死的破天大聖賈獲。
一直以來，自己都試圖將陳龍和賈獲分割開來，避免自己被賈獲這個身份所支配，但是其實毫無必要。因為他始終是他自己，不管他是叫賈獲，還是叫陳龍。只要不曾忘卻本心，那叫什麼，又有何所謂？
這最簡單的道理，他還曾經親手設下洗心池，來告訴他的學生們這個道理，自己卻還不曾明晰，直到今日，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是學院院長，是賈家的太上老祖，破天大聖！
穿越鬥法大陸的第十年，陳龍的心境，在此刻圓滿。
伴隨著心境的圓滿，他周身的氣質也隨之一變，精氣神徹底融為一體，完美無缺。
“吾之心中，已無陰霾！”
穿越之前的賈獲，因為心中執念心魔，而導致修為停滯。
穿越之後的陳龍，同樣心境有缺，未曾認清自己，縱然突破到聖境八重，也是靠了天玄小世界的機緣，實則本身並未擁有與實力匹配的心境，想要更進一步，也是毫無頭緒。
如今一掃心中陰霾，獲得新生的陳龍，在他眼前，似乎有一條大道，正在緩緩敞開。
“不過……”陳龍嘴角勾起：“一切隨緣吧。”
縱然看見了前方的道路，陳龍也並未急切踏上。
對此刻的他來說，一切盡在不言中，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無需去強求。
正所謂——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去來自在任優遊，也無恐怖也無愁。
伴隨陳龍千年的焱靈，此時也注意到陳龍的變化，露出喜色，拜倒道：“恭喜主人，又有突破，仙途之上，再進一步。”
賈真聞言也是又驚又喜，聽焱靈的意思，自家老祖在這後山待了這幾個月，是又有了突破？要知道老祖已經是大陸上數得著的至強者之一，要是能夠千尺竿頭更進一步，那豈不是……
於是他也隨之跪下：“恭賀老祖。”
陳龍搖頭笑道：“不必如此誇張，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東西而已，還算不上突破。”
說著他左右一看，挑眉道：“那小傢伙呢？”
賈真聞言有些尷尬道：“回老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