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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之內，陳龍高舉九墨，難以置信的強橫劍氣，在九墨劍身上不斷疊加。
那是陳龍正以時河劍道，將從未來借取的劍意，一層一層的加持在劍上。
每加持一層，劍意便更強一倍。
加持到第四十八層的時候，眾聖面色微變。
加持到第七十二層的時候，眾聖漸漸開始動搖。
加持到第八十四層的時候，眾聖忍不住齊齊退了一步。
等加持到第九十六層的時候，那漆黑的劍身，已經讓聖者們難以直視。
“陳龍，你還想幹什麼？你已經絕無生路了，還想要負隅頑抗麼？”雲霞大聖開口喝道。
“不錯。”乾元大聖出聲道：“就算你的劍意再強，能將這小世界都斬開，又有何用？我們有陰陽穿虛陣在身，你殺不了任何人！就算直接用劍意毀掉這個小世界，你自己也會死在混沌之中！”
確實，對於陳龍來說，這似乎是個不可破解的死局。
他的劍意哪怕強到開天闢地，自身卻沒有相應的生存力，就算是切割時河來躲避，也絕無法從小世界毀滅的破碎混沌之中逃生。
就算眾聖不在，他唯一可能活下來的機會也只是打破小世界的界膜，然後逃離這即將毀滅的小世界。但是那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此刻小世界沒有和大世界互通的入口，他打破了界膜也只能逃進無盡虛空之中。
無盡虛空是真正無窮無盡，因為它並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即是一，也是全，即是無限之小，也是無限之大，漂流在無盡虛空之中，很難再找到鬥法大世界的位置。
就算僥倖找到了，以他的力量，在沒有入口的情況下也絕無法突破界膜回到大世界。畢竟同樣是界膜，大世界的界膜和小世界完全是兩種概念。小世界的界膜，一位至強者全力攻擊，尚有可能打破，但是大世界的界膜，恐怕就是十位至強者聯手也難以打破分毫。
能夠突破大世界界膜，在無盡虛空中奔向盡頭的存在，在鬥法大陸有一個稱呼。
那就是飛昇境。
陳龍是很強，但是也不是無止境的強，他距離飛昇境，還有很遠，那麼就意味著他必死無疑。
因此此刻面對陳龍的滔天劍氣，眾聖雖然心中震驚忌憚，但是卻沒有太多畏懼。
畢竟小世界已經開始崩壞，距離世界本源完全破碎，最多不過半天時間，而他們有陰陽穿虛陣在身，無論何時都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大世界。
陳龍手舉九墨，劍身豎在眼前，一個翻轉，彷彿他的面容，被劍鋒分成了兩半。
左邊的半張臉，是劍意的凌厲和冷然。
右邊的半張臉，卻依舊帶著那詭異的笑容。
“你們知道，我之前為何一直沒再將你們送回大世界麼？”
“你們知道，我一直在等什麼麼？”
眾聖面面相覷，至強三聖也在眉頭緊鎖，這場殺局，從頭到尾都在他們的謀劃之中，雖然陳龍的實力超脫他們的意料，但是到了現在，結局也已經註定。但是他們確實唯獨不明白，陳龍到底為何在拖延時間。
他們拖延時間是為了等待陣法發動，可是陳龍又是為什麼？
看著眾聖，陳龍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知道，我為何被稱為破天大聖麼？”
下一刻，他的劍意，疊加到了一百層以上。
他出劍了！
“時河劍式，歸一，終式，天外無天！”
如同那流徹萬古至今，瀰漫大千世界的時河本身一般，劍意所匯聚的黑色河流傾斜而出，化作當今世間絕無第二人能發出，也絕無任何一人能接下的絕世一劍。
如今的陳龍，比起十五年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