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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本王和月怡姑娘有要事要談,兩位如果沒有其他要緊事,還請移位,可否?”
蒼風王走到桌前,目光盯著二人,語氣雖然是在商量,但是眼神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然而陳龍還沒發話,旁邊的聞人燁卻是先開口了。
只見他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捻著酒杯,懶洋洋道:“月怡姑娘每日只演奏一場,今日才聽一曲,小爺我還沒聽夠呢,你有什麼事情,等之後再說吧。”
蒼風王目光驟然冰凍,靜靜的盯著聞人燁,片刻後,方才開口道:“你是雪燁吧?之前本王曾看過你在擂臺上的表現,很不錯,但是你還年輕,有些地方,還輪不到你說話。”
話音落下,他目光轉到了陳龍身上:“閣下怎麼說?”
以他蒼風王的權威,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怒,最大的原因還是在陳龍的身上。
雪燁固然是天才,但是實力不過王境高階,根本就沒被他放在眼裡。
但是這一臉風輕雲淡的白衣老者,卻讓他十分忌憚。
因為他根本無法看穿這老者的修為深淺。
能做到這一點,這老者恐怕也是一名皇境強者,同為皇境強者,他也不願意輕易和其他人結怨。
然而陳龍依舊沒有回話,只是淡笑著舉起酒杯淺酌,似乎完全無視了蒼風王的話,反而轉向後方的月怡。
“今日能聽聞月怡姑娘的琴音,當真是幸甚,實乃天籟之音也。月怡姑娘,今日月色正好,酒香人醉,此等良辰時節,不用為些凡事叨擾,可否為老夫再來一首?”
他和月怡對視而言,目光溫潤,語氣淡然,帶著一絲欣賞和嘉許,彷彿是在鼓勵著月怡一樣。
與這不知是何身份的白衣老者對視之間,月怡的眼神微動,撫琴道:“能得大人賞識,月怡榮幸之極,為大人再來一曲又有何妨?”
而一邊被晾在一旁的蒼風王,神色已經冰冷之極。
“閣——”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聞人燁再次不耐煩的打斷了:“閣什麼閣,小爺剛剛的話沒聽見麼?要聽曲就繼續聽,不聽的話大可以離開,沒人攔著你。有什麼事情,等月怡姑娘的表演結束之後再說。”
蒼風王沉默下來,片刻後,方才開口,一字一句如同寒霜飛雪,吐出口,帶起陣陣冰寒:“雪燁,你似乎產生了什麼錯覺,是覺得天狼看好你,本王就不會拿你怎麼樣了?”
話語之間,有一股幾乎是實質的寒氣,從他的體表緩緩流露而出,一瞬之間,整個大廳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近在咫尺的聞人燁,晃了晃酒杯,卻發現杯中的酒液,都已經被凍成了冰塊。
旁邊的葉姐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想要出口勸解,卻又不敢開口,而周圍的客人也都面色大變,一個個起身連告辭都來不及說,匆匆離去,眨眼之間,原本人滿為患的大廳之中,只剩下了寥寥幾桌人。
剩下的這些人,也大多數氣勢不凡,顯然身份並不一般,因此對於蒼風王並非如何畏懼。一個個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這邊。
月怡坐在琴旁,也看著這邊,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擔憂。
聞人燁放下已經被凍成冰塊的酒杯,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蒼風王,你似乎也產生了什麼錯覺,覺得小爺我是仗著什麼人,才敢和你這麼說話?”
“哦?”蒼風王的瞳孔,已經變成了雪白的顏色,冰冷無情:“難道不是麼?”
聞人燁嘴角勾出一絲危險的笑意:“是不是,想必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說話的同時,他周身的空氣,也漸漸扭曲,那是無形的真元波動,影響到了外界的空氣。
就在這時,輕輕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