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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薛成,陸丘的笑容更盛。
“正好,薛成,你也來了。”
他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
“陸丘不日將趕赴西靈,與諸位訣別,在這之前,陸丘有幾個字,想要送給兩位。”
“幾個字?”薛成皺眉道:“你再說什麼?”
顧不上陸丘,他轉身對三王爺行禮道:“下官貿然來訪,失禮了,請王爺見諒。”
“下官知道當年陸丘老師和王爺您有所間隙,但是還請看在下官的份上,繞過老師一命。”
“哦?”三王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薛成,你們還真是師徒情深啊。可是當年,你指證你這位老師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念及師生之情?”
當初薛成將科舉考題放進陸丘的書房,然後跳出來指證栽贓,守仁書院也因此被強制關閉。這可以說是薛成當初投靠三王爺一系的投名狀。
但是這畢竟是背叛之舉,薛成自然不會宣揚,此刻被三王爺指出來,顯然有嘲諷他的意思。雖說他當初投靠了三王爺。但是之後又倒向二王爺,這些年來在兩位王爺之間左右逢源,三王爺早已看他不快。想到此節,薛成頓時臉色微變,但是他為官多年,喜怒不形於色,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王爺此言差矣,當年陸老師一時糊塗,犯下彌天大錯,我薛成身為學生,自然不能包庇。但是陸老師的教導之恩卻也不能忘,哪怕陸老師已經不把我薛成當做學生,在下官心中他依舊是老師。如今守仁書院早已經不在,還請三王爺高抬貴手,放我老師一馬。”
三王爺笑了起來:“是麼?”
“若是真的如你所說,你還將他當做老師,那麼當年差點害死你這位老師的,又是誰呢?”
薛成臉色又是一變:“三王爺,您在說什麼?下官怎麼聽不懂?”
當初他栽贓陷害陸丘一事,起碼在表面上做的合情合理,因此朝中縱然有許多人看他不過眼,卻也不能在這件事上過於指責他,但是後來陸丘出獄之後,他為了得到寶物而帶人攔截陸丘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汙點,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因此他一直將此事隱瞞著,當初帶去的那幾個手下也早都已經滅口,就是為了保守秘密。不曾想此刻卻被三王爺直接點了出來。
三王爺嘲笑道:“凡人就是凡人,莫非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還能瞞得過本王的耳目?”
“讓本王看你的面子?”他的神色瞬間冰冷下來:“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能讓本王看你的面子?”
薛成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原本以為自己在朝中這許多年,如今身為首輔之位,而且背後還有二王爺這座靠山,三王爺再怎麼樣也要對自己客氣幾分,誰知道竟然這麼不留情面。
“區區一個凡人,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三王爺的眼中盡是嘲諷之意:“從當初皇兄坐上皇位,本王封王開始,已經有足足九百年。”
“光是這九百年裡,這首輔的位置,就已經換過了二十七次。”
“若是本王想的話,馬上就會有二十八次。”
三王爺淡淡道:“以後和本王說話的時候,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這一番話下來,薛成已經是怒火熊熊,但是卻不敢發怒,只能拱手道:“是。”
果然,在天鹿王朝,哪怕是自己已經坐到了凡人頂端的位置,在真正金字塔尖的那些人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稍有分量的螻蟻罷了。
無論是天鹿王朝也好,鬥法大陸也好,只有修仙者才能夠真正站在巔峰,俯視他人。
想到這裡,薛成心中對於修仙的渴望更加熱烈,如同烈火熊熊燃燒。
無論如何,陸丘絕不能死在這裡,就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