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開口道:“我爸爸不老。”
“你爸爸?”另一個沒敢認立夏的老人看向娃娃,“這是你兒子?”
立夏點點頭,“叫夏小滿。”
“小滿那天生的?”
娃娃睜大眼,“你怎麼知道?”
“你媽是二十四節氣中小寒那天生的,你爸是立夏那天生的。”
娃娃知道這事,“我也可以不是啊。”
“你爸這麼有學問,你不是那天生的,不可能給你起名叫小滿。”
娃娃不禁說,“你真厲害!”
在村裡活了一輩子的人被一個首都來的孩子誇厲害,頓時不好意思,“咋只有你們一家三口過來?”
“我爹孃和我爺爺奶奶去我奶奶孃家了。”小寒道。
“聽說你爹的幾個表兄弟也在首都?”
韓高氏太摳,她孃家兄弟也煩她,小寒和立夏結婚那天,高家就來一個人,但人家禮金沒少給。因為這點,韓春花姐倆逢年過節去舅舅家,韓高氏也沒攔著。孫大明和孫小明在首都紮根,礙於韓高氏的關係,韓春花的表兄弟也沒想過讓孫大明帶帶他們。
韓春花打電話問她表弟,要不要讓家裡孩子來首都試試,人家才過去。高家人到首都那會兒,小寒忙著拍戲,韓春花他們沒機會告訴小寒,小寒也就不知道。小虎結婚那天,韓春花帶來一個老頭,小寒越看越眼熟,一問才知是她奶奶最小的弟弟。
人家來首都好幾年,從未去找過韓高氏。韓高氏也沒跟小寒說過,小寒當時哭笑不得,現在聽村裡人問起,依然想笑,“在首都。老舅身體不大好,今年就沒回來。我奶奶非說老舅沒回來給爹孃上墳,爹孃想他,故意把他弄生病。一早起來就讓我爹找車,去給她爹孃上墳。”
村裡有這種說法,跟小寒和立夏說話的幾人聽她這樣講,跟著點頭說,“有可能。你們去村長家,還是去我們家?”
“村長回來了?”立夏問。
“老村長說首都冬天冷,沒村裡舒服,剛進十月就回來了。”
村長的兩個兒子的家離夏家有十七八公里,村長初到首都,樊春梅自己坐車看過他一次,轉四次車才找到他家,把樊春梅累得回來睡一天才歇過來。知道他沒病沒痛,樊春梅就沒去過。
立夏工作忙,也很少過去,“沒聽大明說。”
“跟他大兒吵一架回來的,肯定不好意思告訴你們。”
小寒好奇:“為什麼?”
“他大兒說他不是享福的命,還讓他跟你奶奶學學,老村長一聽這話特別生氣,爺倆吵得誰不搭理誰,還是老二把他們兩口子送回來的。”
大部分在農村生活大半輩子的人到城裡都過不習慣,說他不是享福的命確實有點過分,立夏道,“我們去村長家看看。”見有幾個孩子跑出來,就說,“把村裡的孩子叫過去,我和小寒給他們帶不少吃的。”
“帶那些東西幹啥,現在生活好了,孩子連肉都不吃。”
立夏:“零食,他們愛吃。”
“留著給小滿吃。”
夏小滿小朋友一本正經道,“我長大了,不吃零食。”
此言一出,幾人樂了。
“笑什麼啊?”娃娃不解。
立夏:“他們比爸爸還大,你在這些伯伯眼中還是個小娃娃。”頓了頓,“我們去村長家。”
“去吧。”幾人擺擺手。
立夏抬起腳,突然想到一件事,“楊忠軍下午過來,你們見到他,讓他去村長家。”
“忠軍咋也回來了?”
立夏:“在這裡生活十年,想回來看看。”
“咋沒跟你們一起?”
立夏道:“他昨天有點事,坐的是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