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為什麼這麼清楚鄭承濯在二樓客廳呢,那當然是因為不確定的話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吃冰淇淋嘛。
她一上樓:&ldo;鄭‐‐&rdo;
承濯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男人銳利的眼神遏制。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就看見不遠處擦花瓶的鐘嫂。
在上午密室逃脫的時候,她就從鄭承濯那裡瞭解到鍾嫂在鄭家工作了一輩子,對鄭家的情況瞭如指掌,要是被她聽到她喊鄭承濯&ldo;鄭承濯&rdo;的話,肯定會她看出不對勁,然後鄭母肯定也就知道了。
還好還好,她一邊餘驚未平,一邊給自己的未雨綢繆點讚。
她正打算忽略掉稱呼,可鍾嫂卻像是對她突如其來的欲言又止起了疑心。
她下意識求助鄭承濯,男人卻如他的名字一樣沉著地翻著財經雜誌,簡直就是想見死不救嘛……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能自救的枝枝一邊往前走一邊故作自然地接上話:&ldo;正巧,老公,媽找你去幫忙剁排骨~&rdo;
喊老公的時候,她正巧走到鄭承濯前面,然後狠狠地踩上他的腳背,這個位置正好是鍾嬸的視線盲區。
叫他高高掛起,她就踩就踩!
她發洩地踩,鄭承濯卻像沒感受到似的,面不改色地合上雜誌,聲線平緩:&ldo;好。&rdo;
枝枝大發慈悲地收起腳,鄭承濯姿態從容地站起來,就在她打算轉身往樓下去時,男人的身體突然往她的方向一倒,和她來了個無縫接觸,她被壓得後退了兩步。
男人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住,沒等她回過神,鄭承濯就快速直起身子,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ldo;抱歉,沒站穩。&rdo;
鬼才相信!
枝枝憤怒地轉身!
廚房裡,鄭承濯看著砧板上一分為二的排骨蹙起眉頭。
鄭母拿著菜刀招呼他:&ldo;快過來剁排骨。&rdo;
一小時前,她到菜市場挑了一條最漂亮的排骨,就是忘了讓攤主幫忙剁了……
見兒子一臉嫌棄的樣子,她不滿地問:&ldo;你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只是沒想到半小時過去了,排骨還這麼的……原始化。&rdo;鄭承濯語氣淡淡,但沒來由的欠揍。
兒媳還在這,面子擺在第一位的鄭母氣勢洶洶地反問:&ldo;番茄不用洗,菠蘿不用切嗎?我是隻要剁排骨就可以了?&rdo;
理由鏗鏘有力,手上那把菜刀更是威風凜凜。
鄭承濯不敢再多問,接過菜刀埋頭苦幹。
不過埋頭苦幹這個詞一點也不貼他,就是拿著菜刀剁排骨,他也一副慢條斯理的優雅模樣,彷彿在實驗室裡分解‐‐呃……後背突然一涼,枝枝及時打住,不再腦補,然後想起另一個問題‐‐
鄭母在廚房的架勢,和她也是各有千秋啊,這樣的廚藝也是可以讓糖寶念念不忘的嗎?
晚飯的餐桌上,這個疑問終於有了解釋。
爛糊糊的酸甜排骨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裡面強佔c位,十分搶眼。
鄭母熱情地招呼大家快吃,還幫糖寶夾了一塊。
糖寶嘴甜地說了句謝謝奶奶,然後夾起排骨就是一咬。
鄭母期待地問:&ldo;好吃嗎?&rdo;
&ldo;好吃,超級好吃!&rdo;糖寶吃得嘴邊都是番茄醬,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