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的接觸,令霍隨心頭大震。
包裹在他們周圍的熱度持續攀升。
「……好。」
他吞嚥了下嗓子,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緊扣著小朋友的後頸壓向自己【這就是親,沒有性—行為】。
許久後。
霍隨猛地停下了親吻,並一把托住沈驚熠的腰身,與自己拉開了些距離。
沈驚熠目光尚且茫然,含著瀲灩惑人的水汽,眼尾也濕漉漉的,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江南風景畫。
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輕笑出了聲,勾著霍隨的脖頸,重新趴伏在他肩頭。
「哥哥。」
他喊的極低極軟,像是柔軟的貓咪在呢喃,以盛情邀請主人的寵愛。
霍隨頓時深吸一口氣,眼底閃著克製得幽暗的光。
他嘶啞著喚了聲:「熠熠。」
沈驚熠豎起食指,堵住他的唇:「今晚,我們……好不好?」
「我好想你了。」
霍隨聞言,心臟跳動得更猛烈了!
面對小男朋友這樣子直白的邀約,試問哪個男人能抗得住?!
他倏地伸手開啟車窗,讓外面不算涼爽的空氣透進來,反覆用力呼吸好幾次,但卻毫無平緩的意思。
實在撐不住了,霍隨頷首應道:「好。」
不止小朋友想他,他也很想,很想小朋友。
沈驚熠見霍隨答應,索性真的不拘著本性了,直球地說:「我還想跟哥哥一起睡。」
霍隨再次應道:「好。」
沈驚熠補充:「是每晚。」
「都好。」霍隨撫著小朋友的後背,沉啞著聲說:「等殺青了,熠熠就搬到哥哥那裡吧。」
「嗯嗯!」沈驚熠睜大眼睛,他們也太心有靈犀了吧!
他本意就是這個,嘻嘻。
靠在一起憋著、什麼都不做實在難捱,目的達到之後,沈驚熠便回到了駕駛座。
下午一點,大場面需要的群演及吊威亞的裝置基本到位。
劇組所有人員全都忙碌了起來,隔壁挖墓的團隊、建造豪華浴室的工隊,也早已全部復工,且那間浴室已經在收尾階段了,一時間,周圍到處是噼裡嘩啦的響聲。
為了不做古裝頭套、節省經費,群演們換好殺手統一的服裝後,拿上批發的刀、劍或弓箭,全都蒙上了黑色頭巾和麵巾,不會游泳的人,安插在了周圍蘆葦盪中和遠處樹林裡,會游泳的,則是埋伏在河底下,不恐高的便吊威亞,扮演需要飛的殺手。
這廂,主要演員也做好了妝造,各部門一切準備就緒。
金曲園說了開拍後,接著上次的戲份——任棲流一聲令下,圍剿宮懿行和越慈。
眨眼之間,周遭飛躍出數以千計的人,如菸灰般密密麻麻地湧過來,包圍住二人!
「你……」越慈見狀怒意翻騰,幾欲咬碎一口牙:「陰險小人!比聶滄夙還不如!」
任棲流面目猙獰地大笑:「要說的方才都說了,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殺!!」
宮懿行與越慈背靠著背,從中心一路往外反殺。
噴濺的血沾了他們滿臉滿身,遍地是屍體,然而,這些殺手到底是任棲流培養並精挑細選出來的,各個武力不凡,很快,兩人就淪落下風,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受傷的部位也不計其數。
而拍攝過程很是艱難,吊威亞的群演經驗不足、打殺的動作不到位導致多次ng,且為了表現宮懿行和越慈以及殺手們不同時刻的狀態,他們需要不斷補妝做傷口,金曲園喊「卡」後,活著的殺手要維持動作,倒地的屍體作為背景板也不能亂動,總之工作量相當巨大。
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