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打散了。」說罷商雲崢看了她一眼，未免把她嚇著，所以他又補上一句，「她已經沒法往生了。」
「為什麼呀？因為她害死了很多人？」
「嗯，初始的她或許真是為了復仇，但後面性質不一樣了。她現在就是單純想害人，以死靈為生滋養自己。」
見她仰著小腦袋，眼睛一閃一閃的，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商雲崢便又繼續道：「還記得那個老人嗎？」
顧若嬌點點小腦袋。
「他日夜以血餵養那個女人，將她養成了嗜血的怪物，致使她在報仇後怨氣不但沒散，無法往生，反而徹底被困在這個地方，以害人為生。」
「所以那個老人算是好心做了壞事？」
「嗯，但他應該不知道，可能還誤以為是她想要這麼做，所以這些年一直在養著她。」
所以他身上才會死氣那麼重，卻沒被害死。
那是他間接犯下的孽障。
也是因為他還需要養著惡靈，所以僥倖活到現在。
不過死氣纏身非死即傷。
他臉上的燒傷以及腿傷也是因此而來。
第1464章 天師的小幽靈13
不過這事還沒完。
那麼長久的怨恨和這附近居民樓的格局不是可以輕易改動的。
要不是這惡靈瘋狂吞噬別的死靈，再養出一隻惡靈也不奇怪。
所以事後還得把牌坊拆掉，並且拿東西鎮在地底下。
但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而惡靈被打散後的當晚，那個瘸腿的老人也突然過世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很神奇，因為白天還見他很精神，結果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
幾天後，幾個人來到這個巷子，不知做了什麼檢查。
居委也來了人，稍微和本地的居民有了幾句爭吵，但沒多久估計是談攏了。
又是過了幾天，工程隊就開始來拆牌坊了。
雲起陽也來了，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是要埋到地底下的。
顧若嬌沒有跟來湊熱鬧。
因為她現在非常虛弱。
她進這個位面已經兩個多月了，沒了商雲崢的陰氣，她估計撐不了太久。
「難道這次真就這麼死了。」
那她不是太冤了嘛！
又不是她想被困在這個地方的！
「沒天理啊！！！」
顧若嬌仰天長嘯了一聲，然後虛弱地趴回到了砌高的雕塑石上。
當商雲崢過來的時候，就見十幾天沒見的小幽靈都快散了。
那奶白色的魂魄比之前淡了不少，彷彿風一吹就會像煙霧一樣散掉。
——她的時間不多了。
商雲崢猛然意識到了這個可能，眉心就皺了皺。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你在這裡做什麼？」
話音落下，就看見癱成一塊餅的小幽靈猛然抬起頭來。
看見是他後，眼睛倏地就亮晶晶了起來。
她歡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個小炮彈似的衝進了他的懷裡。
快得商雲崢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抱住了。
「嗚你是大壞蛋！我給你這麼重要的情報，你都不給我吃的！」
她委屈得不行，用力抱著他的腰不肯撒手。
原來之前那麼熱情是為了用線報換取吃的呢。
真不知該說她算盤敲得響，還是說她也沒看起來的那麼笨。
商雲崢有些不自在，想要推開她。
卻被她誤以為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