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若無其事的走進茶水間泡咖啡,那幾人紛紛開溜。
一杯咖啡見底,施涼去開部門會議。
剛開始,會議室響著男同事們咽口水的聲音,不堪入耳,後來只有女閻王的聲音,兵不血刃,不留情面。
會議結束,眾人驚魂未定,好可怕。
那女人的每句話都像一把刀,挑開包裹的部分,直刺中心。
這是要逼死他們。
男同事們本來是處於亢奮狀態,現在都嚇軟了。
本以為是紅玫瑰,頂多帶點刺,哪知道是罌粟花,最美麗的毒。
想去碰就不是扎兩下,而是丟命。
財務部所有人心裡都被敲了一擊悶錘,一個會議足夠證明,那位是憑真本事做上位子的。
茶水間那幾個女同事趴在電腦桌前等死,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施涼拿著上半年的賬目去了總監辦公室。
張範聽完她公式化,且邏輯縝密的報告,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不懂的直接問我。”
施涼合上檔案,“行。”
張範沉默了,他饒有興趣的視線掃過去,帶有幾分好奇,“你去忙吧。”
施涼轉身出去。
張範後仰著靠在椅背上,他給林競打電話,“你的施姐姐我見過了,她很不錯。”
林競警告,“別動她。”
“你過了。”張範說,“阿競,我要提醒你,你不是容家那小少爺,不能玩,也玩不起。”
林競說,“我有分寸。”
張範回想剛才一幕,他搖頭,沾上那女人,很難有分寸。
下班後,施涼在公司門口碰到林競,說要請她吃飯。
二十多分鐘後,他們出現在一家餐廳。
從坐下來開始,林競的話就沒停過,看的出來,他挺緊張,也激動。
施涼嚥下口中的牛排,“林競,有兩件事我想要你明白。”
林競洗耳恭聽,“你說。”
“一,我沒對你沒興趣,“施涼不快不慢道,“二,你說那麼多,無非就是要我知道容蔚然的生活多麼亂,關於這點,我也沒興趣。”
林競愣了愣,“施姐姐,你還是這麼爽快。”
他輕笑,“在你對我有興趣之前,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施涼喝了口紅酒,“如果你食言,我們不會是朋友。”
林競吞嚥口水,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給他留,“好。”
他忽然去看餐廳一處,表情驚訝,似是見到了什麼人。
施涼不用看,都能猜到是誰。
那桌上是容蔚然,身邊帶著一女伴,有著清純的臉蛋,熟女的身材,她正前傾上半身,半個大包子都快被桌子邊沿擠的變形了。
反觀容蔚然,那雙多情的電眼從女人身上掠過,掃向周圍其他女性,一貫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想著地裡。
他看見了施涼,視線沒停留一下,彷彿是不相干。
只是在林競臉上頓了幾秒,意味不明。
施涼放下酒杯,看向林競。
林競壓低聲音,解釋道,“施姐姐,我事先不知道他在這裡。”
施涼挑眉,“那你慌什麼?”
林競紅了臉。
☆、 發瘋
作為林家獨子,林競很早就跟著父親做生意,出入各大場合,接觸的人和事多且廣,心境可以處理的很好,卻在這一刻,露出清晰的尷尬和不自然。
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彷彿能看透一切。
林競笑著搖頭,帶著嘆息的聲音說,“施姐姐,你這話把我問住了。”
施涼好像有了興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