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果然還是失敗了。
季明月輕輕鬆鬆將沉言的手腕捏在手裡,制止了她的動作。
沉言驚愕的眼神看向他。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他露出笑容,一如初見時的純粹。
“像你這種人,還是好好的活著,等待著別人的審判吧。”他是這麼說的。
所以此刻沉言呆在他的房間裡,看著一大群人圍在失血太多後昏迷的季明月身邊給他提供救助。
沒有人和沉言說一句話,哪怕看見季明月受傷的樣子和浴室裡的玻璃碎片也沒有。
除了為沉言受傷的手纏上紗布的醫生,甚至沒有人和她的眼神對視。
又來了。
沉言的身體向後靠,她現在坐在季明月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轉動間輕鬆的可以看到全部的場景。
這種明明存在著,卻沒有人關注的感覺。
就像是和別人做愛時無法聽懂對方的話語一樣。
明明該感到屈辱的,最後只覺得迷幻。
她真的存在嗎?
房間裡平靜的淡漠和沉言的臆想被進來的一個男人打破,他直接的走進了這間屋子裡,而周圍的人無論做什麼都自動自覺的為他讓開一條道。
男人有一雙碧綠的眼眸,清澈的如同毫無雜質的翡翠,一進門手裡就拿著槍對準了沉言。
“就是她?”
男人的槍對準沉言的頭顱,隨著他的步伐越來越近,隨時都會扣動將沉言一槍爆頭。
周圍沒有人立刻回答他的話,如同瞬間凝固的雕像。
他以極快的速度靠近沉言,兩人間的距離近的逐漸插不進任何一人。
“你就是將明月弄傷的女人?”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沉言,槍管靠近女性的嫣紅唇瓣。
“想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這就是讓沉言自己挑選死法的意思。
沉言心跳的可怕,這一刻她猶如陷深邃的迷宮中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處平坦大道的冒險者。
想要過去很簡單,將前方的會噴火的怪獸打死或馴服就可以。
失敗的機率也超高,或許會以怪獸的死去的食物身份到達空地。
但無論如何,已經到達這種地步的沉言,沒有什麼不可以嘗試的。
她微微張嘴,將槍口含在了嘴裡。
不笑時也彷彿含情的雙眸看向碧眸的男人。
隨時都能將她殺死的危險物品被包含在脆弱的口腔中。
女性的紅唇含著黑色的槍口,純粹的柔弱之處和屬於血與火的強勁力量。
碧眸的男人無動於衷的看著沉言,槍管往她口中更深了些,冷聲道,“不知廉恥。”
他說。
沉言微微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沒有任何因他的話傷心的意思。
廉恥是什麼,羞恥是什麼,落到她這種地步還在乎那些未免也太過矯情。
沉言向後將堵住舌頭的槍管退出了一些,輕輕的用舌頭舔了上去。
她能看見他微動的喉嚨。
“砰。”
巨大的、能將耳朵震聾的聲音在極近處響起。
男人走了出去。
並在牆面留下了一個槍口大小的洞口。
看來建築材料的質量很好,沉言晃著椅子轉了半圈後想。
那洞口就在她剛才所在位置的頭頂。
僅差數厘米就能將她的頭射爆,而她的耳朵到現在都嗡嗡的,身上掉滿了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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