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安沅居然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心尖兒上好像被螞蟻啃過,麻麻的,還有些癢癢的。
可是這樣的癢,抓不到,撓不了,簡直要人命。
安沅嘆了口氣,吩咐宮人給自己盛飯,中午就沒有吃,晚上再不吃,就該餓出問題來了,不管怎麼樣,先吃飽肚子再說。
味同嚼蠟的用了晚飯,洗漱完了,安沅躺在雕花大床上,安沅沒讓人滅了燈盞,隱隱約約的燭火下,紗簾如惡鬼一樣,圍繞在安沅身邊。
安沅睜著眼睛,看著頂上,突然覺得這個床有點大了,這麼久以來,每每上床以後,隋昭城都會抱著她入睡。
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面的習慣,安沅用了近半年的時間,突如其來的,要自己一個人睡,真是很難習慣了。
習慣,真是個壞習慣。
其實從隋昭城離開昭沅宮的時候,安沅就有些慌了,他第一次這樣冷著臉對自己。
大概是自己已經被寵壞了,忘記隋昭城是一個人人畏懼的“大理戰神”。
是啊,被寵壞了,隋昭城是真的很寵安沅的,也是他的寵,來的太沒有名頭,讓安沅害怕,害怕,有一天就沒了。
瞧,如今就沒了,安沅又想起來下午如棋對自己說的話,知道了隋昭城拒絕了選秀,而自己卻還說了那樣的話。
知道事情始末的安沅才明白,看來是有人故意把話說一半留一半,就是想讓他們兩人會有這樣的結果。
現在想來,安沅覺得自己有點混蛋了,隋昭城在前朝頂著壓力,可自己還拖後腿。
唉!
安沅拉過被子,蓋住臉,輾轉反側多時,在天明時分才入睡。
次日,安沅是被如棋喊醒的,本就沒睡好的安沅,聽到如棋喊自己,用被子矇住頭,就不起!
“娘娘,寧側妃到了,已經在偏殿等著了。”如棋湊近安沅,大聲點說道。
如棋是知道太孫妃和太孫殿下鬧彆扭了,知道太孫妃心情不好,所以日上三竿還未起也沒特意去喊。
只是誰能想到寧側妃突然到訪,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寧側妃這是又要來戳太孫妃的心窩子。
只是再怎麼不待見寧側妃,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著,如棋沒法子只能來叫安沅起來洗漱了。
“啊?寧側妃,她怎麼來了?”安沅聽到是寧側妃,清醒了幾分,掀開被子問道。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娘娘您快點起來洗漱吧,免得又被寧側妃拿話說您。”
“好吧好吧,起,真是煩人。”安沅揉了揉頭髮,不滿的嘟囔道,寧側妃從來就沒什麼好事,怕是知道隋昭城徹夜未歸,來看自己笑話的。
可這蠢事就是安沅做的,安沅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讓她笑話了,本來安沅還決定過兩日去給隋昭城道個歉的。
安沅想了許久,還是覺得這次的確是自己錯了,做錯了事情就該認,死不承認不是自己的性子,認過錯,若是隋昭城還不原諒自己,那安沅也不強求了。
只是一下子安沅拉不下臉,想過兩日,緩和了些,也免得兩人尷尬。
沒等到隋昭城的訊息,寧側妃卻到了,安沅覺得頭疼極了。
寧側妃就像一隻討厭的蒼蠅,哪哪都有她,安沅覺得上輩子是不是殺了寧側妃全家,這次她才陰魂不散。
再不待見的人,還不是得笑著見,待安沅洗漱以後,到了偏殿,已經過了兩刻鐘了。
“不知寧側妃會來,我來遲了,還望娘娘莫介意。”安沅努力撐起笑容,免得被寧側妃看貶了去。
“無妨,太孫妃這是怎麼了?看著甚是疲累,這是昨夜未睡好嗎?可我來時聽說太孫妃還未起呢?”寧側妃看著安沅眼角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