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懵懵懂懂的池霜就被一個前輩忽悠著喊“佳茗姐”,劇組的人都被逗得樂不可支。
沈佳茗摟著池霜哈哈大笑,行!以後就這樣叫!
提起妻子,經嶸眼裡滿是深厚的情意,“聽說你要過來就一直在唸叨,看我在家裡待著恨不得我走兩裡地去接你,也就你有這個待遇了。”
池霜偷笑。
師生二人往別墅方向走去,經嶸見池霜一臉欲言又止,頓時警惕地問道:“怎麼,要借錢?”
不等池霜反駁,他立刻殘酷地說:“超過五位數您啊最好別開口,我沒私房錢。”
“……”池霜沉默兩秒,“那我要借九千九。”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屋子。
沈佳茗被月嫂扶著從臥室出來,經嶸趕忙過去扶著她,“小池又不是外人,你快去休息。”
“就是,佳茗姐,你這才出院呢。”
池霜去了洗手間,將雙手洗淨後這才去了主臥,一整天她都呆在這裡,直到傍晚時分才要離開,經嶸送她走出院子,快入冬了,天黑得早,才八點多已經一片黑漆漆。
經嶸手插褲袋,微笑著看她,“感覺你一天都不得勁,怎麼,遇上什麼事了?”
池霜抿唇一笑,“幹嘛要這麼敏銳!”
“不敏銳一點在你佳茗姐手下活不了這麼久。”經嶸笑了笑,“說說?”
池霜沉吟了一會兒,卻在經嶸鼓勵的眼神中狡黠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哦!這裡已經有答案了。”
其實她更想指的是她的心。
說著,她又朝前走了兩步,衝他擺擺手,“走咯!”
人為什麼要從別人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呢?
她的確不喜歡一段一開始可能就會進入倒計時的感情。
談戀愛就像是開盲盒,結果無外乎也只有兩種,分手與相守,只是在沒有揭曉之前,誰都不知道會抽到什麼樣的結果,她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盲盒是透明的,她提前看到了裡面的內容,於是,她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伸出手去抽取。
可是、可是。
她問自己,如果孟懷謙的左手上有那樣一道疤,他就一定是她未來的伴侶,無論如何,她都要抱著這樣的信念與他相處嗎?即便有一天她跟他之間出現了無法調和的矛盾、她已經不再喜歡他,她也要因為他是夢中那個為她擋雨的“丈夫”而選擇妥協嗎?
不,她絕不。
如果真的這樣,她是否又一次進入了劇情佈置的迷霧迷宮中。
她究竟是池霜,還是一個叫“池霜”的被劇情所控的提線木偶呢?
她不相信什麼未來,什麼狗屁劇情。
她只相信她的心。
當她的心裡寫著孟懷謙這三個字時,他手上沒有那道疤,她也不會將他趕出去。
當她的心裡沒有孟懷謙時,哪怕他手上有那道疤,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驅逐。
…
經嶸立在夜色中,目送著池霜上車離開,她似乎一直沒變,還是趴在車窗上一邊衝他揮手一邊大聲提醒:“老經,收腹!注意身材管理,發福的男人沒有魅力!”
他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回了屋子,跟妻子悠悠感慨:“她還真是長大了。”
已經不再是那個聽他說“愛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時露出迷惘神情的小池了。
現在的她,會在迷茫之後變得從容而堅定。
沈佳茗莞爾一笑:“她本來就是個特別聰明的女生啊。”
孟懷謙在滬市以天價拍下了一顆粉鑽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很快地也就傳到了申鈺君的耳朵裡,事實上,他從未遮掩過什麼,兒子生活上的動靜怎麼也瞞不過父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