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洗個頭。你手上有傷口,暫時不要碰水,來,我幫你洗。”秦以斟說完,帶她下床後,挽住她胳膊往浴室走。
將彥北琦帶到浴室後,秦以斟又跑到客廳搬了張椅子,放到浴缸旁邊,讓彥北琦坐了下去。
秦以斟想起那晚自己說的話,越想越後悔。她對於這個病的瞭解還是太少,完全沒有料到可以這樣嚴重,嚴重到把一個好好的人折磨成這樣。
放了會兒水後,秦以斟探手試了下溫度,然後才拿過淋浴頭,小心地將水淋到彥北琦頭上,問:“這個溫度對你而言怎樣?合適嗎?”
“合適。”彥北琦回答。
彥北琦肩頭沒什麼肉,輪廓因此變得凌厲,撫摸起來也有些硌人。
彥北琦頭髮很長,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剪過,髮尾處也生出了些許叉發。
秦以斟擠出洗髮露後,在她髮間揉出泡沫,而後雙手齊用,一下下地給她按摩著頭皮。
沖洗的時候,秦以斟輕輕一捋,便掉了不少地髮絲在手心中。
秦以斟也掉髮,但比起彥北琦來,她掉髮的量要少多了。彥北琦掉髮掉得……簡直觸目驚心。
給彥北琦洗完頭後,秦以斟又取出吹風機,插上電後,細心地給她吹著頭髮。
中途彥北琦似乎說了什麼,但被吹風機的嗡嗡聲給掩蓋了。
於是秦以斟又關掉吹風機,在她身旁俯下身問:“你說什麼?”
“抱歉,讓你看見這樣的我。”彥北琦說完,垂下頭去。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她想的也還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沒用,是不是又給人添麻煩了,被人看見這樣的自己,別人心裡是不是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