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欲|望。
彥北琦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杵著柺杖,彥北琦也去到了廚房。
只見秦以斟正在在水槽旁邊清洗著一鍋米。
中途水不小心濺到了她身上,於是秦以斟急忙擰好水,端著鍋子像個小兔子一樣,小小地往後跳了兩步,然後低頭檢視自己有沒有被水給濺到。
彥北琦在門口處看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唇角笑意柔和。
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事實上,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秦以斟在這兒時候的樣子。
懶懶地倚在窗戶旁邊的她,在廚房裡穿著睡袍跳奇怪舞蹈的她,握著叉子埋頭將盤中飯一口口吃光的她,拿著槍抵住自己肩部的她,以及,醉酒時勾住自己脖子,躺在床上的她……
總覺得,秦以斟在的時候,這裡好像都變得格外有人味兒。
不再多想,彥北琦杵著柺杖走過去,抬手從冰箱旁邊的鉤子上取下了一張圍裙:“這裡有圍裙,系一下吧。”
“哦,好的。”秦以斟伸手接過去,將掛脖從頭上套下,而後一邊反手在身後繫著繩子,一邊說,“你跑這邊來做什麼?去沙發休息,看看電視什麼的好了。怎麼,怕我砸了你廚房麼?”
“不是。”彥北琦搖頭,“只是覺得讓秦老師給我弄吃的,不太好意思。”
“你叫我什麼?”秦以斟繫好圍裙後,向前一步,走近彥北琦,仰起臉望著她。
“秦……老師。”
“對。你知道為什麼你放不開,沒辦法和我非常自然地做朋友麼?就是出在秦老師這三個字上。它,不知不覺間,就給我們設下了一道屏障。連我想像個普通朋友那樣給你做個飯,你都覺得彆扭。所以,你覺得以後,你該叫我什麼?”
彥北琦注視著那張明豔的臉和靈動的雙眼,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
“叫我以斟啊……笨蛋。”秦以斟踮起腳尖,在她耳邊軟聲細語。
那聲音加上那縈繞在自己脖頸邊的淺淺的氣息,使得彥北琦身上不覺地就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彥北琦垂低頭,望向旁邊的冰箱,拿手撫了下鼻尖,說不出話來了。